說幾句話,蛟藤拱手道:“道友珍重,今后去了上界再會,告辭!”
她說走就走,拐杖一頓,一道白光將柳纖風和八名小花妖、小精魅纏繞,光華一閃,已經消失在山頂,她不需要像當初的柳纖風和堇紫翩翩起舞做法開門。
她曾經掌管這座花間秘境近千年,花朝節期間,來去自如。
徐源長抱拳的手僵在空中,這就走了,還以為要來來回回拉扯一陣感情,默默行禮道:“珍重!”
獨自在山頂徘徊,太陽沉淪時候,徐源長形單影只往西走了。
“無人問我粥可溫,無人與我立黃昏!”
他嘴角一絲落寞笑意斂去,慢慢放空心思,將纏繞心底的那一份不舍、記掛和甜美,寄托在秋風景致之中。
曉行夜宿,隨遇而安。
足足走了三個多月,沿著當年同行的苦心路走了一遍。
隆冬大雪之日,徐源長踏足通道,走進頗為壓抑的暗界,沒有驚動任何朋友,他獨自返回伏彩嶺,傳訊與孟師叔打了聲招呼,告知一聲。
金蟾晉級四階早已出關,甫一見面便“呱呱”用妖語感謝一通,表示今后它生是百林谷的妖,死是百林谷的鬼,也不知從哪里學來的表忠心話,一套一套的往外硬嘣。
忒俗,忒真誠。
徐勝天聽得起一身雞皮疙瘩,將暗中慫恿金蟾這么干的雪粒踢一個跟頭,道:“咱們百林谷不興這一套,看今后行動。”
待雪粒、金蟾、元寶、花背它們出門,徐勝天匯報三年多暗界發生的大事,其實沒太多事情發生,四洲地盤升平,高層之間沒有沖突,竹宗山領著一萬輪換數批的修士奔波在巡視路上,四座通道城池即便有戰事發生也是有驚無險。
曾山郎仍然閉關未出。
“哦對了,半年前學庭傳出消息,新晉一位六重樓儒修,很奇怪的是沒有對外透露姓名來歷,我特意詢問過柳拿云,他還在外面隨軍巡視,不清楚學庭情況,也不便去訊找他師父顏若行打聽。”
“那會是誰?當年的兩位老牌五重樓儒修方枯木、陳瞻平,半只腳踏入六重樓,被孟師叔禁錮修為幽禁,不可能突破。”
徐源長思索半晌不得要領,更不可能是顏若行,那小子才當上學庭大祭酒幾年時間,屁股還沒坐熱乎,修為才五重樓中期不久,差得太遠了。
正說著時候,有符光飛進院子。
徐源長接了傳訊符一掃,起身道:“孟師叔邀請我去學庭的曲澤城小聚,他在那里做客,你也去湊一個熱鬧。”
他即便不招呼,徐勝天也會跟上。
讓雪粒等妖在伏彩嶺守家,兩人往東北方的曲澤城飛去。
約半個時辰后,兩人在老朋友伏英引領下,走進城中主殿,里面當中坐著顏若行,左邊是孟山河,右邊赫然是近百年不見的老教習寇學淺。
“是他!”
徐源長忙給曾經教他學字的先生行禮。
不過有些奇怪,他從寇老先生身上察覺有絲陰寒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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