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徐源長以另外一張面孔出現在茶舍、酒肆,他帶著耳朵傾聽,收集于他有用的信息,下午又去大街小巷閑逛,熟悉翹角城的地形風貌。
書籍中的東西是死的,他需要鮮活的了解翹角城本土勢力。
如此十天過去,徐源長換了一處客棧。
他住進一座位于城內半山腰的小客院,一年租住費用五千靈石,里面供應的靈氣超出外面一倍之多。
他從書上學來的經驗,趁著經脈擴展之機,每日抓緊苦修,用法力鼓蕩經脈,或許能夠將經脈多擴張一成,靈石花掉了再賺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接下來的日子,徐源長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閉門打坐運功。
偶爾外出購買書籍,他不挑食,游記、殘本、陣法、符書、典籍等等什么都看,開卷有益。
如此一年過去,他察覺經脈不再擴張,修為“倒退”進入六重樓中期,實力有了明顯提升,沉穩如他亦喜形于色,外出喝了一頓酒犒勞自己。
又掏五千靈石,繼租一年小客院。
他體會到了靈氣濃郁帶來的修行便利,接下來的幾年,他要抓緊時間將修為“恢復”到六重樓后期。
他的主修功法《登仙吐納術》只能修煉到六階,城內的書鋪沒有六階以上的功法出售。
想要獲得后續的高階功法,只有兩條路走,其一是加入底蘊深厚的大宗門,其二是花重金委托店鋪收購。
他心底其實不太想投靠彥山道長,在下界的時候,已經知道仙道、神道之爭的殘酷,勢同水火,即便到了上界,雙方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有各種明爭暗斗。
他摻和其中干嘛?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死的往往是沒有眼力勁的小雜魚。
他成長起來需要漫長的時光。
傍晚時分,徐源長獨自在西城角落的雜埠街閑逛,街道兩旁擺著各式各樣地攤,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應有盡有,但有一點,買定離手,概不負責,想撿漏得拼運氣、眼力和實力。
“徐道友,咱們又見面了,施某有禮!”
對面有人與徐源長打招呼。
徐源長放下手中一件式樣奇特的黑色小鼎,起身笑著還禮:“見過施道友。”
打招呼的是去年進城時候結識的施起元。
“這位是施某好友,姓何名其智,你們皆為道家高人,可以好生親近。”
施起元伸手介紹身邊一位穿著黑色鑲暗藍邊道袍的年輕男子,三人皆收斂了修為,否則以六重樓修為逛雜埠街,被擺攤的家伙一宰一個不吱聲。
即便介紹時候,也是用的傳音。
“貧道徐源長,見過何道長,福生無量天尊!”
“能夠結識異域來的徐道長,何某之幸也,慈悲!”
兩人見禮之后,往主街方向走去。
三人聊了一路,徐源長老早以前結交的都是一方豪杰高人,見多識廣,經歷奇特,與兩人談得頗為相投,施起元提議去茶舍喝一壺。
通過聊天得知,何其智是無極觀長老。
無極觀和壺峰山皆是翹角山區域一流宗門,其門內有八重樓高手坐鎮。
徐源長給自己杜撰了一個方寸山等閑觀護法的身份。
隔著遙遠界面,方寸山地域廣袤,誰能查到等閑觀具體位置?
何其智發出邀請,道:“徐道友,后日可有暇,請你去北城的‘長樂山莊’,參與我們六重樓修士舉辦的論法會?”
施起元補充解釋道:“論法不斗法,徐道友放心就是,可以找志同道合修士探討煉器、煉丹、制符、陣道等等,也可以切磋新奇法術神通,我們是不定時舉行,三五年,甚至二十年一次。”
徐源長笑著應下。
他可以趁機融入六重樓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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