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被放在了地上,在雪地里跳著跑,費力的拖著野雞往回趕。
摸摸狗頭“好樣的”
把野雞掛在馬鞍上,趙傳薪看看已經大亮的天色,大大伸了個懶腰。
所有人都驚奇的望著他。
這槍法也沒誰了。
那不是步槍,是手槍。
指哪打哪,就問你怕不怕
這種槍法,若說想要暗殺誰,那閻王想不收都不行。
之前還不太服氣的哈金奎,此時也服了。
誠明嘆服道“你這槍法,是從娘胎里開始練的”
趙傳薪搖頭“哎,槍法只能說是一般般,勉強能拿得出手。我最在行的,其實是刀法。誒,就這么一戳,人身上只有一個紅點,然后就死了。所以,大家都管我叫關外一點紅”
說著,也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塊木頭,拿了一把刻刀,在馬背上晃晃悠悠的開始雕刻起來。
片刻,一個楊玉樹模樣的粗胚就成型了。
他故意刻的佝僂著身子,十分猥瑣的樣子,還在楊玉樹面前晃了晃。
把楊玉樹給氣個夠嗆。
誠明“”
本事確實有,人也確實不正經,鑒定完畢
不多時,太陽高懸。
誠明讓眾人就地整歇,開始生火造飯。
趙傳薪又在角落里摳摳搜搜的弄出來一口小鍋,和一小桶油,還真開始炸起了雞塊。
干飯早就餓了,在旁邊饞的不行。
撒上趙傳薪自己勾兌的蘸料,再回鍋炸一番,再撒料。
那香味,這三十號人全都淌哈喇子了。
那哈金奎腆著臉走了過來,趙傳薪謹慎的把盤子端到一旁“你要干啥”
哈金奎擠出笑容“那啥,這野雞,炸著的味道還行哈。”
趙傳薪自己一口,給干飯一口,大聲的咀嚼“嗯,嘶還行,也一般,唔”
哈金奎“”
就算喂狗也不給我分唄
其實,野雞肉燉著吃是有點柴的,并沒有傳說中那么好吃。但是炸著吃,炸雞的風味能掩蓋這些不足之處。
哈金奎也是日了狗了,這人真就沒給他分一塊雞肉,全都自己和狗吃了。
吃飽喝足,趙傳薪又摳摳搜搜的不知道把鍋什么的放回了哪里。
大家忍著疲憊,繼續上路。
誠明非得要把這個楊玉樹給明正典刑不可。
趙傳薪知道,如果大張旗鼓,搞不好還會生出其它的波折。甚至讓這楊玉樹脫困也說不定。
但是他無所謂啊,反正他不怕楊玉樹。
但是他不愿意跑那么遠去看熱鬧,到了大路就對誠明說“就到這里吧,咱們分道揚鑣。”
誠明詫異道“好不容易抓到了楊玉樹,你不跟著去看看”
趙傳薪“沒有多難啊”
誠明“”
楊玉樹“”
趙傳薪繼續道“你快回去吧,勸你快點動手,這老小子不是還認得什么沙俄軍隊總管畢全克么別再帶著沙俄兵來劫法場。另外,這老小子耳目眾多,結識當地的士紳階層,搞不好會聯合過來找你發難。言盡于此,我得回家睡一覺,好好吃一頓,再洗個熱水澡,哎,想想這種墮落的日子,真是一言難盡”
楊玉樹心里所想,被這關外一點紅一股腦的全掏了出來,登時整個人就不好了。
他之所以此時還沒有那么絕望,正是因為他認識不少士紳,還有畢全克這張牌在手,能調來沙俄士兵助陣。
這是最后的底牌。
把底牌都亮出來了,還怎么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