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條臂膀突兀的環住了她的腰。
那個男人渾厚的嗓音響起“還沒到歇息的時候”
“”
接下來的事,便由不得鍋島伊都子做主了。
趙隊長行事,主打的就是個隨機應變。
想要好的效果,必須先讓人放松下來。
然后
牛不喝水強按頭,弦不聽話硬上弓。
生澀有生澀的好,滾瓜爛熟有滾瓜爛熟的妙。
半晌,趙傳薪說“姐姐,你正常點,像我這種正人君子也是很緊張的。”
“住嘴”
你笑姐姐年紀大,姐姐笑你眼光差。
來吧,向我開炮
除卻最初的混亂外,這絕對是一場高分局。
鍋島伊都子覺得饕餮了一場諸神的盛宴,神の力熔鑄了月光,剪裁了浮云。
那是瓊漿的滋味,那是霓裳的色彩。
云端的一切都那么美。
趙傳薪喝道“好了,該大火收汁了”
“”
火候剛剛好。
等云收,
趙傳薪笑嘻嘻道“是不是一點都不冷了為了身心健康,人就是要多運動。”
人為了短暫的美,可以穿一雙磨腳的鞋子。
盡管那里面有永遠也倒不出來卻永恒存在的沙礫。
鍋島伊都子暫時的忘記了身份“嗯,不冷了。”
趙傳薪緊了緊臂膀“那就好,睡覺吧。”
“”
絲毫不管鍋島伊都子的情緒,趙傳薪說睡就睡。
日拋型姐姐,難道還要纏綿悱惻嗎
他倒是沒心沒肺的睡了。
可鍋島伊都子卻輾轉難眠。
枕著結實的臂膀,貼靠在溫暖的胸膛。
也不知道在回味,還是愧疚,抑或者只是享受腦袋空空如而也的片刻寧靜。
第二天早上,趙傳薪醒來,發現身邊的床鋪是空的。
他穿戴整齊出了門,看見鍋島伊都子手里拿著一條不知從哪找來的長綾,靠著廊柱發呆。
趙傳薪走到她身邊,嘆口氣道“哎,姐姐,我一直在糾結一些事。”
鍋島伊都子想事情想入神了,驟然聽到趙傳薪的聲音嚇了一跳,忙將手里的長綾拿到背后。
她整理心神,問“糾結什么事”
趙傳薪抬頭看看棚頂橫梁,說道“我一直糾結,一個人如果想要上吊。那么,上吊前,是不是要深吸一口氣呢還是長出一口氣呢如果深吸一口氣,是不是就能死的舒服些長出一口氣,是不是就能死的快些”
“啊”鍋島伊都子的臉唰地紅了,她急忙辯解“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上吊,這綾是被風吹走的,我剛剛把它撿了回來。”
趙傳薪齜牙道“咦你急什么我啥時候說你要上吊了這只是我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而已。”
真拿他沒辦法。
鍋島伊都子上前,給他將衣服扣子系上“不要胡言亂語,叫人聽了誤會。”
“嘿嘿,那你誤會了嗎”
“我哎呀,你就不能正經點。”
“那姐姐你是喜歡我正經點呢,還是不正經呢”
“我喜歡”鍋島伊都子話說一半,發現這是個圈套,笑吟吟摟住他的臂膀“你真是狡猾。”
可趙傳薪卻忽然問“咦,你昨天還要死要活的讓我放了你,今天怎么不說了呢”
趙傳薪決心給那位日本的親王,在心里埋入一顆種子,日后必將長出綠油油的參天大樹。
鍋島伊都子臉色微變,咬著嘴唇道“是啊,你拿到錢了,該收的利息也都收了,會放我離開嗎”
趙傳薪想都沒想“會啊,你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