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穿戴兩重甲胄,坐在了雞西堡的城門前,旁邊的赤驩已經被披馬甲,不安的踢著地面。
在他們一人一馬身前,五百整裝待發的精騎緊張握住了手中的長槍。
不多時,林粟沉默著從隊伍后方走出,甲片聲簌簌作響。
他走到朱高煦面前,不用開口朱高煦就知道了他想說什么,因此起身抓住了赤驩的馬韁。
不過這時林粟卻一同抓住了馬韁,凝重的看向朱高煦“殿下,讓我帶弟兄們去吧”
“呵”朱高煦輕笑“我去,我有把握突圍,你有嗎”
“”林粟沉默了,他個人武藝并不算好,連南京城的武章一和王儉都比不,更何談與朱高煦相比。
“放心,有赤驩在,況且胡兵大軍都在攻山,這是一個好機會。”
安撫了林粟,朱高煦抓住了馬韁,回頭看道“弟兄們”
他拔出插在地的丈六鐵槍,牽著赤驩往城門走去的同時,也背對著所有人喊道“走我帶你們殺韃子去”
沒有過多言語,五百精騎抓住了馬韁,林粟也強忍著情緒命人拉起千斤閘,將城門打開。
“大汗,南人好像開城門了。”
城外,隱藏在黑夜里的哈剌兀聽到了身旁人的提醒,他仔細看去,果然看到了被打開的雞西堡城門。
“不好”看著城門打開,哈剌兀心中一緊。
現在軍中營壘是什么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除了一千留守胡兵外,就只有他手中的四百甲兵。
如果明軍出兵,并且派出的還是精騎,那他們就完了。
“讓脫魯忽察兒臺吉帶本部三千人回營”哈剌兀一邊調轉馬頭,一邊冷靜下令。
“可是,哈達嶺就快攻下了”旁邊的千戶不忍,但哈剌兀只是看了哈達嶺一眼“他們守不住的。”
與哈剌兀所說一般,失去了木臺的防線后,明軍確實守不住哈達嶺了。
沒有地利的優勢,他們節節敗退,而哈剌兀也調轉馬頭帶兵返回營壘。
不過在離開前,他還是看了一眼雞西堡的城門。
距離太遠,他看不太清,可饒是如此,他還是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牽著馬從城內甬道中走出。
“走,殺韃子去”
“一群娘賊,宰了他頭領拿來領功”
“看誰殺的多”
“哈哈”
雞西堡甬道中,牽著軍馬走出的渤海軍跟在朱高煦與赤驩身后,而這一幕被哈剌兀盡收眼底。
“吉林城有這么多甲騎”哈剌兀心里一驚,但還是跟沒發生一樣的帶著兵馬埋頭往營壘撤去。
不多時,山的脫魯忽察兒也接到了哈剌兀的軍令,對此他沒有任何異議,在接令的第一時間便要撤回營壘。
下山時,他看到了雞西堡方向點著火把往營壘趕去的明軍。
由于距離太遠,加明軍牽馬步行,因此他并未看清明軍是甲騎,并對此輕嗤“不過數百人,哈剌兀也太小題大做了。”
雖然不滿,可脫魯忽察兒依舊按照哈剌兀的吩咐撤回營壘,畢竟眼下營壘之中還有涉及全軍的牛羊。
一旦這些牲畜沒了,他們連撤回兀良哈禿城的希望都很渺茫。
沒有任何耽擱的舉動,脫魯忽察兒帶著脫甲的探馬赤軍與負甲的扈從開始撤退。
他這三千人撤走后,張純與王義的壓力大減。
此刻的他們還不知道是朱高煦以身做餌,只是奮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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