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棣的話,朱高煦無語凝噎。
單拿出這一年的經歷來看,朱棣的心與他的外貌一樣厚黑,反倒是自己才是坦坦蕩蕩,說抄家就抄家,說干嘛就干嘛。
“他們這些好對付,但是其它的那幾個可不好對付,你準備怎么對付他們”
朱棣仿佛看戲似的看著朱高煦,但朱高煦卻輕笑搖頭“那幾位,我可無心對付。”
“也是嗯,你說什么”朱棣后知后覺,詫異看向朱高煦,卻見朱高煦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那幾位,還是交給您自己對付吧,畢竟我的位置可是正兒八經由您冊封的,大哥也不與我爭,倒是您”
朱高煦嘖嘖幾聲,讓朱棣不由窘迫。
他們口中的那幾人,無非就是晉王府的朱濟熺和秦王府的朱尚炳罷了。
這兩個已經襲爵并掌握三護衛兵馬的藩王,單從法理來說,可比朱棣要正統多了。
況且就錦衣衛的消息來看,朱濟熺和朱尚炳對朱棣的即位并不服氣,倒是對朱高煦沒什么想法。
就這種局面,朱高煦還真不需要出手整治他們,朱棣比他更著急。
“老二,你還是像俺的。”
朱棣眼看說不動朱高煦,便開始打起了感情牌,只是這感情牌似乎打錯了。
一聽到朱棣說自己像他,朱高煦就不由想到了前身瓦罐雞的下場。
“您反正精力充沛,分些精神去對付對付小輩也不算什么。”
朱高煦站了起來,那意思很明顯,他是不準備吃朱棣的這個大餅了。
他幫朱棣背的黑鍋可夠多了,明明下西洋和營造北京都是他的想法,結果鍋都落到自己身上了。
現在他學聰明了,該背的鍋他可以背,畢竟他需要人唱白臉,可不該他背的鍋,他是一個也不會背了。
眼瞅著朱高煦是真的不幫自己,朱棣只能自己想辦法去做這件事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得想辦法把正事給敲定。
“前幾日鄭和來了信,說是給日本的國主分了五千貫的稅,給那國主高興的,又要給俺寫國書。”
“信里,鄭和還提了,說是那金銀島的產出若是折色,那每年不下于五十萬貫。”
“俺算了算,如果真的有五十萬貫,那就能買一百二三十萬石糧食。”
朱棣倚著椅子,嘆著氣道“遼東和渤海的百姓不容易啊,時刻遭受兀良哈人的侵擾,俺看了看邊報,心里難受”
“您想說什么”朱高煦看著朱棣演戲,忍不住打斷,卻見朱棣在他開口后抬頭看向他。
“老二,你得成全俺,打兀良哈的事情得提前才行。”
“不是說好了三年開春再打嗎”朱高煦算是體會到了歷史上好大哥的那份無奈,有時候自家這個便宜爹還真的想一出是一出。
“俺能等,但邊塞的百姓等不了。”朱棣把話題升華到了邊塞百姓身上,并一副自己也很無奈的表情。
“趁著北邊的胡人內斗,分不出精力去馳援兀良哈,朝廷得先下手為強。”
“這多等一年,就多一分危險,況且朝廷北上打兀良哈,也能讓安南放松警惕,這是一箭雙雕。”
“俺這次出塞只帶三萬人去,肇州的糧食絕不會吃完,頂多打三個月俺就帶兵回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