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光華好似那天河倒卷,無盡的血肉生機化作最菁純的可怕力量,洶涌而來
余琛這邊,架海金梁被吞噬了神丹之后的神胎應龍一擋而脫手,狠狠插在大地上,又是一陣地動天搖。
而眼看那血紅的瀑布涌來,里邊兒恐怖而純粹的力量肆虐天地,在虛空中刮起一場恐怖的風暴
“沒了那根棍子你還算什么”
強忍著劇痛的猙獰聲音從東神君口中傳來,居高臨下,充滿了譏諷
正如方才余琛譏諷他那般。
望著茫茫涌來的一片鮮紅,余琛抬起頭來,渺小身軀在那血紅的瀑布之下顯得如此渺小。
就好似狂風暴雨汪洋上的一葉扁舟。
沒了架海金梁,他算什么
或者說,對于他而言,架海金梁算什么
致勝法器
不二底牌
還是不可或缺的本命之寶
不,都不是。
“那根棍子啊”余琛搖頭“不過是剛得到的一件新奇的小玩意兒罷了沒了它,我依舊是我。”
東神君大抵想錯了一點。
余琛那架海金梁對付他,并非因為其鎮壓風雨的威能,只不過是新奇罷了。
就好像那逢年過節的小孩兒得了一件新的玩具,就總想白天黑夜都抱著它。
僅此而已。
下一刻,滔天洪流,將余琛的身影淹沒。
“嘖,大言不慚。”
望著被茫茫的恐怖洪流吞噬了的判官兒身影,東神君猙獰丑陋的臉上,充斥著不屑。
這血色洪流當中,匯聚了他服用神丹后暴漲的力量,倘若用境界來換算的話,雖然肯定不可能達到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第四境,但威能絕對也超越了正常狀態下的東神君的任何神通招數。
此般狀態之下,非第四境,不可敵
這就是東神君的底氣
“你是否忘了,徐云子是怎么死的”
但就在東神君以為這“判官”已葬身于血色洪流當中的時候。
那個熟悉又沙啞的聲音,再度回蕩在天地之間。
好似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東神君腦門兒上。
同時,猛然驚醒
徐云子是怎么死的
沒人看到。
但他的尸首,卻被帶回了占天司。
渾身焦黑,血肉碳化,僅是輕輕觸碰,便灰飛煙滅。
這般傷勢,在煉炁士的圈子里,只有一種類型的神通能夠造成。
“雷”
東神君下意識自言自語。
下一刻,那浩蕩的血色洪流中,一抹恢宏的黃金色澤顯露
緊接著,一只好似黃金澆筑一般的恐怖大手,野蠻而粗暴地撕裂了那濃霧的血色洪流,好似出籠的猛獸一般,令人脊背生寒
血色洪流湮滅,就好似一抹嫣紅的絲綢落下。
而在那絲綢之下的,是一尊數百丈高,好似黃金澆筑的偉岸金身,身燃圣火,環繞神光,頭頂神環,縷縷玄黃功德氣垂落,如那神明一般,降臨世間
每走出一步,大地都在動搖
一股恐怖的神威,在那龐大的身軀之上傳來,讓東神君眉頭緊皺
這是什么東西
雖說有著靈相的氣息,但世間有這般龐大的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