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先生,你在說什么,”被單手抱起的無角人身形一顫,弱弱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路夢用拇指在無角人的背脊上一按。
“痛痛痛你輕點”巴彥倒抽一口冷氣,又強行壓低了聲音。
“有沒有興趣來我這治療脊椎病”路夢探出了他的傷勢。
“已經好不了了”巴彥沒好氣,“你怎么認出我來的”
說實話,當路夢主動聯系自己的時候,巴彥已經就很驚訝了。
這位首席顧問一直以來深居簡出,隱身幕后,連沙克王國的普通民眾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根據自己的情報來看,路夢過去一直活動在樞紐站,又是從何處推測出他來的
這讓巴彥一度以為自己的行蹤泄密了。
只是連夜篩查了好幾遍都沒有結果。
而剛剛他被路夢認出來的時候,心里的恐懼確實是真的,只不過不是對威脅或者危險的恐懼。
而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巴彥從來沒有和對方見過面,甚至他自信自己掌握的關于路夢的信息要多得多,但在光靠畫像的時代,他也沒有把握能在人群中一定認出某個素未謀面的人。
偏偏路夢做到了。
巴彥是一個講邏輯的人,但明顯這件事講不了邏輯。
“倒是你,居然真的敢來,”路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且還是你一個人。”
他一邊假裝做出檢查犄角的態勢,一邊說“你是在懷疑我。”
“以你的情報,肯定也查明了幾處克拉爾之選的藏身地,只有最關鍵的飛牛和克選主力不知道在哪。”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全部人手已經趕往了其余幾處,所以約定好的援軍根本不會到來。”
“但我信誓旦旦地說知道克選主力的下落,哪怕你不信,也不愿意放棄這個機會,至少要來查看一下,看看我在搞什么鬼對嗎”
“不是我不愿意信你”巴彥嘆了一口氣,語氣一轉“你自己聽聽你編出來的理由什么狂戰士的身體能再生,所以自己割掉犄角也沒關系,然后大家一起偽裝成無角人這真的會有人信嗎”
“那兩位就信了。”路夢一指遠處還在依次檢查無角人的艾達黃俊兩人。
巴彥“”
“狂化不是那么普及的技術。”首席顧問無力地說,“除了實力必需達到武師外,外部環境、瀕死時間、血統突變甚至是狂戰士的心境都會影響到狂化的效果,我研究了這么多年也沒完全搞明白它的機制。這根本不是人為能夠掌握的,抓住單一的因素就想批量制造狂戰士只會變成屠殺哪怕是克拉爾之選,能狂化的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起碼是小頭目級別。”
“其實克拉爾之選的主力在哪我大概心里有數”巴彥笑了笑,平復下心情,“唯一還不能確定的就是他們的首領飛牛的位置。”
“他是在沙格爾時期其實并不算出名,我們也沒有他的資料,但好在他率領克拉爾之選還是被人目擊過很多次,是一個常年處于狂化狀態的戰士,程度已經很深了。他想偽裝成我們這種無角人是不可能的,說不定斷角的速度還比不上他的自然生長。”
“既然你知道這里沒有克拉爾之選,為什么要自己過來”路夢問道。
“就像你知道的,我的人手已經用完了。”巴彥說,“現在斯昆鎮里,能保護我的人不多。”
“我來不是找克拉爾之選,而是來找你的。”
“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