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畫完陣法,沒有驚動罪修,又借著草叢遮掩,悄悄退了回來。
“我畫好陣法了,只留了一個缺口,明日我們從那里過去。”
墨畫將陣法的缺口,指給張瀾看。
張瀾點了點頭,“辛苦了。”
陸會道“張典司,不知孔盛少爺可在山谷里”
張瀾搖了搖頭,“我盯了一下午,不曾見過孔少爺。”
墨畫剛剛也用神識打探過了,里面全都是罪修,其他一個修士都沒有,更別說孔盛了,估計真的尸骨無存了。
陸會神情漸漸凝重起來。
若是孔盛真的死了,他又該如何向孔家交代
張瀾不再理會他,而是挑幾個修士輪流戒備,其他人和衣休息,閉目養神,等天色破曉便動手。
山洞里的喧鬧持續了一陣,便漸漸消停,偶有微鼾囈語聲傳來。
天色漸明,這些罪修仍舊東斜西歪地躺著,靠近山谷口的幾個站崗的罪修,也在打著瞌睡。
此處隱蔽,他們用來棲身這么久,都不曾有人發現,難免有所懈怠。
張瀾抽刀,和身后的眾人對視一眼,壓低聲道“動手”
眾人從地火陣的缺口進入山谷,見到罪修,直接捂住口鼻,用刀抹了脖子。
這么殺了幾個,突然便被發現了,有罪修呼喊“是誰大膽”
于是喧鬧聲起,混戰也開始了。
墨畫沒有進入山谷,這種情況,他參不參戰意義不大,所以暫時在外面看著就好。
不一會兒,就有罪修落敗,倉惶逃向山谷口,踩到了谷口的地火陣。
火光一閃,這些散修便被地火陣炸飛,摔落地面,模樣凄慘。
不遠處見到這一幕的陸會眼皮跳了下。
這個地火陣的威力,比他想的要強多了。
那個小修士,究竟是什么層次的陣師
與此同時,山谷內的戰斗也漸漸膠著。
這些罪修都不是善茬,應付起來也比較棘手,好在醉后乍醒,頭腦昏沉,所以整體局勢,還是對道廷司有利。
張瀾仗著身法,在罪修中進退自如,同時手中凝結著劍氣,向罪修中的幾個靈修攻去。
忽然他目光一轉,發現了正欲逃走的光頭陀,大喊道
“光頭陀別讓他跑了”
墨山和季青柏一齊上去,與光頭陀交戰,陸會也迎了上去。
張瀾也想去支援,不過暫時脫不開身,他要先將罪修中的幾個靈修解決,不然他手下的修士就是那幾個靈修的活靶子。
光頭陀修為深厚,但也無法以一敵三,漸漸便落入了下風。
季青柏覷出光頭陀的破綻,一記藏木刀法砍了過去,刀上有著澎湃的淡青色靈力。
光頭陀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這刀劈中,忽然旁邊的陸會手中劍鋒一轉,直接刺向季青柏的后頸。
“小心”墨山喊道。
季青柏聞言想收刀回架,但已經來不及了。
正與光頭陀交戰的墨山,見狀一刀斜了過去,硬生生將陸會的劍蕩開,但也被震得手臂發麻,氣血翻騰,身形一滯,不由露出了破綻。
正與墨山交手的光頭陀見狀,目光之中厲色一閃,刀上纏著淡白色風刃,直接向墨山劈去。
光頭陀是少見的風系靈根,所以身法極快,出刀也是極快。
墨山硬生生蕩開陸會的劍鋒,氣息不調,躲不掉這刀。
季青柏則一轉身,橫著執刀,立在了墨山的面前,替墨山擋下了光頭陀這一刀,受其靈力震蕩,口中吐出了鮮血。
光頭陀得了空隙,身若疾風,直接從三人的夾攻之中逃走。
陸會并未理會光頭陀,還想對季青柏出劍,張瀾凝出一道水劍術,直接劈在他面前。
“陸典司,你想做什么”張瀾冷冷道。
陸會神色從容,“自然是想殺了光頭陀,只是可惜了,讓他逃了。”
“是么”張瀾神色不善。
“不然呢”陸會陰沉沉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