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殺得干脆,墨畫卻看得頭疼。
雖說靈修被體修近身,動起手來會非常吃虧。
但這白面男也太菜了。
刀疤臉這么明顯的殺意感受不出來么
虧他還是邪修,比自己這個孩子還天真。
墨畫嘆了口氣。
他本是想以儲物袋,引得兩人鷸蚌相爭,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兩人爭斗,哪怕不同歸于盡,至少也兩敗俱傷。
這樣他就好出來補刀撿漏了。
可沒想道,這白面男這么不中用,這么輕松就讓刀疤臉近身宰了。
警惕性這么低,做什么靈修呢
墨畫忍不住在心里腹誹道。
刀疤臉殺了白面男,從他懷里取回采補功法的書冊,又將他往屋里一丟,啐了一口,直接走了。
墨畫則眼睛一亮,這刀疤臉,竟然不取白面男的儲物袋
莫非是邪火上腦,燒糊涂了
“你不拿,那我就不客氣了。”
墨畫偷偷進屋,將白面男的儲物袋揣進了自己懷里。
儲物袋里有他心心念念的火球術的秘籍。
有了這本秘籍,他火球術的威力,或許能更上一層樓。
這波也不算虧。
墨畫收好儲物袋,立馬翻身上梁。
過了一會,刀疤臉果然回來了,他在白面男的尸體上翻了翻,可就是沒找到儲物袋。
“我記錯了他明明帶在身上的”
刀疤臉皺眉想了會,忽又心生煩躁,道
“罷了,也沒什么好東西。”
他轉身將白面男的屋子翻了一遍,搜羅了一些靈石靈器便走了,任由白面男直挺挺地死在地上。
墨畫見狀不由喟嘆道
“做邪修有什么好呢死了都沒人收尸。”
不過這也是他咎由自取,墨畫一點也不同情。
“這個刀疤臉,真的好難殺啊。”
墨畫又忍不住想道。
算計了兩次,他都毫發無傷,果然是經驗老練的邪修。
正面交起手來,墨畫也沒什么把握的。
墨畫盤腿坐在梁上,想了一會,忽然想到了孔盛。
孔盛也是早晚要解決的。
墨畫想了一會,便隱匿著身形,來到了關押孔盛的那間屋子。
孔盛還是瘋子一樣,偶爾會發脾氣。
壓低聲音嘶吼,一會要殺這個,一會要殺那個。
墨畫便坐在房頂,耐心等著刀疤臉路過。
黑山寨的道路縱橫交錯,看著雖然復雜,但也有交集。
刀疤臉晚上去守夜,必然會經過這條道路。
等了半天,夜色將近,墨畫神識微動,果然在遠處發現了刀疤臉的身影。
他殺了白面男,今晚便只能一人去守夜。
也不知黑山寨有沒有什么寨規,刀疤臉殺了白面男,會不會受責罰。
不過此時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墨畫隱匿身形,進了孔盛的屋子。
孔盛正目光怨毒,不知算計什么,只口中喃喃道
“遲早殺了你們”
墨畫悄悄走進他身后,舉起千鈞棒,催動陣法,一悶棍打了下去。
孔盛只有煉氣七層,而且修為弱,一棒子就暈了。
隨后墨畫解開了門上的陣法,打開了鐵門,再取出一枚烈焰符,以細繩穿好,綁在孔盛的手腕上,并塞進他的衣袖里。
這枚烈焰符是當初從錢家修士那里繳來的,一共三枚,墨畫用了一枚,還有兩枚沒用。
準備周全后,刀疤臉也快走近了,墨畫便又一巴掌把孔盛扇醒了,自己隱匿消失了。
孔盛迷迷糊糊醒來,只覺腦袋也疼,臉也疼,便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