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過去磨麥子需要銀幣,現在只需要銅幣就夠了。所謂的毒和魔法更是無稽之談,因為這家磨坊是我和它在負責”
老人指了指自家的驢子,雖然布熱津納能聽到,但是遠一點的人群肯定聽不見。
可這些話就足夠了,布熱津納再次舉起手,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可憐的老人家已經被奧地利人蠱惑了,他聽不到波蘭祖國的呼喚,現在我判處他死刑”
“死刑”
“死刑”
一部分人歡呼著臉上充滿期待的神情就好像是等著大戲開幕的觀眾一般,一部分人則是面如死灰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很快絞刑架就被搭好了。
這時候布熱津納又開始那套演講,雖然比起蘭德雷普羅米可能差了一點,但是大多數內容依然是換湯不換藥。
前文寫過,自己看。
“波蘭的勝利就是全人類的勝利,更是文明的勝利,在蘭德雷普羅米一世的帶領下只要我們趕走了奧地利人、普魯士人、俄國人。
那我們就能重建波蘭王國,讓你們都重新過上曾經的好日子”
一旁的老頭則是用更大的聲音蓋過了布熱津納。
“不,尊敬的先生,事情不會是那樣的。伱們只是想要趕走這片土地上最仁慈的統治者,然后讓這個國家走向毀滅。
我的父親曾經告訴我,在波蘭聯邦還存在的時候,領主們可以肆意毆打農奴,而農奴們求告無門
如果你們把皇帝趕出這片土地,那么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會想要嘗嘗稱孤道寡的滋味,你們也會像過去波蘭聯邦存在時那樣隨意毆打這里的農奴們。”
“絞死他你們還在愣著干什么絞死這個惡魔賣國賊你們這群該死的哈姆”
哈姆是波蘭貴族對平民的蔑稱。
布熱津納氣急敗壞地喊道,那兩個行刑人居然無動于衷,實際上為了打擊對方的士氣,他特意讓那老頭的家人來行刑,這樣處刑的效果才最好。
不過他也不怕對方反抗,畢竟那倆年輕人的家人都在自己的手上。
通常來說老朽都會認命,而年輕人在殺死了自己的家人之后便會被罪惡感吞噬,變成他最忠實的信徒。
老頭的話立刻引起了周圍農奴們的共鳴,躁動的人群在沖擊著布熱津納的城防軍。
收獲的季節里手持著各種農具的農奴們,直接對布熱津納的隊伍發動了襲擊。
由于距離太近,那些所謂的火器優勢并不明顯,而且附近村子的農奴多為兄弟親族,看到血親倒下,想到更多的是復仇,而不是逃跑。
他知道必須要干掉眼前的罪魁禍首才能平息騷亂,否則這場為了擴編軍隊而進行的表演就會變成一場災難。
布熱津納掏出自己的手槍,但是還沒來得及射擊就被一根如標槍擲來的干草叉貫穿了手臂。
“打死這群波蘭貴族的狗腿子”
“費迪南皇帝萬歲”
斐迪南一世是此時奧地利帝國皇帝。
周圍的農奴們高喊著,然后像不要命一般沖了過來。
布熱津納手下那些所謂的士兵,不過是一群沒見過血的克拉科夫大學生和流氓、地痞而已。
那些被裹挾的人此時已經開始反水屠殺這些曾經毀掉他們的惡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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