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陛下。”
在一片山呼聲,武皇帶著戴權等人,離開了養心殿,只留下朝中文武百官,在那面面相覷,恍如今日做夢一般,
張瑾瑜眼見著武皇漸漸遠去的身影,心底的話,堵在嘴邊也沒說出口,只等著回身離開的時候,伺候的內侍太監遞上字條,里面寫著,率軍離宮,看樣子,皇上是不為所動了。
就在這時候,襄陽侯柏廣居則是靠了過來,滿眼的擔憂;
“侯爺,此番徹查,或許多有不易,不知侯爺有何打算”
牽一動而發全身,既然洛云侯已經深入局中,當應該有對應之策,顧全大局。
但張瑾瑜此番心情也有些煩躁,不說這些腌臢事多,能去審案子的那些人,哪個沒有長著幾顆心,崩說審案子,真的牽扯這些人,那么多主子在頭上,如何去審問,尚有抄家一事。
對了,水橋宅子。
“打算哪有打算,再說下去,說不得本侯都快成了同黨了,今日尚且有事,等他們想來查案子審問的時候,本侯再去盯著,其余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看了眼前一桌子菜品,寥寥無幾的吃了幾口,好好地宴席,分要找不自在,
到目前為止,現在那幾位王爺全都像丟了魂一般,雖不知出了什么原因,但心中痛快許多,自作自受罷了。
也不等襄陽侯還想再說什么,張瑾瑜就要離開宮里,畢竟還不知徐長文的府上,現在如何了,至於含元殿里面兵丁,已經給段宏去了信,帶兵去秋水湖畔安營扎寨,也好避暑,
剛起身走到殿外,跟在身后的襄陽侯,此番急匆匆跟了過來,
“侯爺,莫要著急走,為兄想著,應該從長計議為好。”
“那柏兄既然想跟著,不如去徐長文家中看一看,這一路上抄家,可扒出來什么好東西。”
張瑾瑜邊說著話,邊離開玉石臺階,襄陽侯無奈,只能亦步亦趨跟隨,一起離開,
殿內的文武百官,也是心事重重的,三三兩兩離開宮里,可越是這樣,各種傳言越是多,加之鴻臚寺刺殺,更讓京城兵馬司衙門的人,和皇城司的人,面色慘白。
“報,王爺,王爺,鴻臚寺來報,逆賊出現在千秋宴上,肆意屠殺,而且把東胡人的使團,給殺完了。”
乾清宮內,
幾位王爺還未離開,坐在那喝著悶酒,乍一聽此言,盡皆驚訝,什么時候鴻臚寺住的地方,成了篩子了,宋王立刻摔了杯子,問道;
“諸位王府世子,可有傷著”
雖然留下大批侍衛,但兩教逆賊高手如云,萬不能有差池,
“回王爺,各位世子安好,但來京的不少各國使節,被殃及無辜,死了不少人,現在都在鴻臚寺鬧呢,好在兵馬司何大人帶兵前去,穩住局面。”
回來稟報的侍衛,不敢怠慢,緊張的回著話,幾位王爺心中不安,怎么來的那么巧,會不會賊教就是衝著他們來的,心中猜測,頓時坐不住身形,全都急匆匆起身離開,往鴻臚寺回趕去。
京城南街水橋邊,
皇城司儉事趙承,以及千戶李云,帶著兵來到此處,勒住馬,正午的日頭毒的像一團燒紅的洛鐵,抬頭四下一觀,百姓早就沒了人影,只有沿街商鋪,零散有幾個身影在里面閒逛。
倒是水橋北邊的胡同里,卻有幾個不起眼的小院門樓,朱漆的木門上,還有戶部監工的字眼,想來那就是陳公公交代徐長文的府邸,
“李千戶,前面是否就是逆賊徐長文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