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堂正上方掛著“明鏡高懸”的匾額,,閉目養神;中間的位置則是給了閣老顧一臣,堂下兩側坐滿了官員,一個個都神色凝重,連呼吸都放輕了些。
而大堂中央,則是空無一物,就等著升堂呢,張瑾瑜一行人入了殿內,就有小太監前來,領著幾人去了主審之位,就在后面高臺上,另外設置了幾張桌子,看樣子,就是給他們幾人準備的。
張瑾瑜三人對視一眼,索性也不多言,就走了過去,慢慢坐下,堂下來的六部官員,還有京城不少散官在此,看樣子是早有準備,只是掃視一圈之后,卻沒有看到幾位王爺來此,難不成在鴻臚寺睡著了,心中多有奇怪。
看著人來齊之后,司禮監陳輝,已經急不可耐,咳嗽了一聲,
“咳咳,顧閣老,人差不多到齊了,就開始吧。”
公鴨嗓子不陰不陽,聽得渾身一陣膩歪,顧一臣點下頭,理了理身上官袍,敲了一下桌子道;
“諸位,既然今天人到齊了,此番審理徐長文遞進賀表一事,就不敢耽擱,那就開堂會審了,”
“謹聽閣老所言。”
大堂會審,步步緊逼,眾多官員,看都沒看司禮監的人,全都抱拳對著顧閣老施禮,瞧得司禮監的人,滿臉膩歪。
巳時三刻,
陳輝喏忍著心中怒意,慢悠悠地走到中間的案幾后坐下,清了清嗓子,喊道:
“升堂!帶人犯!”
兩旁的衙役齊聲高喊“威武”,聲浪震得樑上的灰塵都簌簌往下掉。
隨后,
就有刑部的官吏,前去通傳,可是左等右等,就不見人影進來,百官交頭接耳多是猜測之言。
刑部大堂府衙外,
皇城司得了消息,立刻押解徐長文,到了刑部府衙外面,誰知,押解徐長文的車架,剛到府衙門前,就有隨行的皇城司校尉,走到車前,掀開簾子,喊了一聲;
“徐大人,請吧。”
隨即,剛要伸手把簾子掀開,卻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按住,徐長文掀開車簾一角,目光落在刑部大堂那懸著“明刑弼教”匾額的門樓上,眼神掃過階前站著的一眾侍衛官吏。
“這就到了”
“回徐主事,刑部到了,”
兩名近衛校尉從側門快步出來,手里的鐵鏈拖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徐主事,請吧。”
其中一人說著,便要上前卸車簾,但為時已晚,徐長文帶著枷鎖,卻已自己下了車,腳剛沾地,便被熱氣激得打了個哆嗦,七月的天,正是酷兒難耐的時候,卻依舊挺直了腰板。
目光越過校尉,直直落在門口迎接官吏的臉上,看著府門前的門檻,忽然一笑,徑直走過去,可是,腳上鎖著的“金步搖”鐵鏈,沉重難忍,只能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前挪著。
到了府衙門前,看著地上高高門檻,如何邁的過去,笑了笑,便直接坐在上面,好似賴在那里一般:
“諸位,本官今日奉詔來刑部對質,何時成了罪犯”
“這,這,下官不知。”
這一幕,把周圍的侍衛,還有刑部來此迎接的官吏,看的有些懵了,就把眼光落在后面押送侍衛身上。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