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白微也不擰巴,她不是一個擰巴的人,覺得宋祈福說的有道理。
她也覺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幫助宋祈年,她的愛人。
軍區招待所里,黃思語梳洗完畢,她背著挎包要出門了。
白微不在培訓班,她要盯著點,雖然幫不上什么大忙,但同學們遇見什么困難,還是能解決的。
她在培訓班,不但是合伙人,還能起到溝通與橋梁的作用。
吱嘎一聲,她推開房門,見霍啟衡站在門口,如閻王一般,黑著臉看著自己,不由的后退了幾步。
霍啟衡趁勢擠進房門,走進屋里。
他環顧著四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和輕蔑,沒有表情地說道:“家里弄成那樣,你跑這里躲清靜來了。”
“你沒把霍家,當成家?”
黃思語第一次見霍啟衡黑著臉和自己說話,而且說話的聲音異常的冰冷,她感覺自己被困在冰窟窿里了,冷的發抖。
尤其,霍啟衡把霍家這兩個字說的很重很重,霍家是他說話的重點,就是傻子都能聽懂。
黃思語不傻,聽出弦外之音,但她不想說話,很想聽聽霍啟衡是怎么想的,現在要怎么做?
霍啟衡見黃思語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他一步一步逼近黃思語,看著黃思語無路可走的窘態,說不出來是心疼還是解恨?
一種難于言表的心情,涌上這個年過半百,老男人的心頭。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霍啟衡終于沒有忍住,質問如驚弓之鳥,落網之魚的黃思語,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
他希望,黃思語說出,孩子是你的,是霍家的種。
同時擔心,黃思語和盤托出,自己的那張老臉往哪里擱,今后還怎么混,霍家的榮光,被他蒙了塵。
“你說是誰的?”
“霍燕的話,你也信。”
……
黃思語聽著霍啟衡說出的這番話,有些激動了,之前的膽怯,還有恐懼,瞬間蕩然無存。
一種被潑了臟水,無法洗涮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她接著對霍啟衡說道:“你們霍家對我肉體摧殘還不夠,還要精神摧殘?”
“我受夠了,馬上離婚,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骨肉,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
霍啟衡聽著黃思語的吶喊,他一下子愣住了,之前的黃思語都是逆來順受的,現在怎么了?
她竟敢和自己怒吼,好像還有些歇斯底里了。
他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傻瓜,剛才沒有問陸明耀,那是明智的選擇。
現在,為何?要問黃思語?
如果知道,黃思語不忠,背叛了自己,把她休了就好,發配到烏蒙山。
想到這里,他笑了,惡狠狠地對黃思語說道:“等孩子生出來,鑒定一下是不是我的骨肉。”
“如果,不是霍家的種,我把你打回原形,回烏蒙山接受改造。”
之前,黃思語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現在她不怕了,聽著霍啟衡說著狠話,她大聲地喊道:“你有什么權利,盡管用吧,過期作廢。”
“如果,孩子真的是那個人的,你等著吧。”
霍啟衡接過黃思語的話茬,他放下一句狠話,走出小小的房間。
砰地一聲,房門被重重地關上。
黃思語被關門聲,嚇得不輕,她緊捂著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小心臟,自言自語起來,“當初被豬油蒙了心,為何?聽信他的甜言蜜語。”
“回烏蒙山,就回烏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