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紅崖村所有的村民們都是住在窯洞里的。
只是后來隨著社會的發展,為了向西山鎮靠近,為了更加方便,潛移默化的從舊村的山地遷徙到了下面的平地上,形成了現在的村落。
舊村的窯洞和院落,卻還依舊保留下來,方便村民們種地歇腳、擺放農具什么的,畢竟村民們搬下來居住了,但是祖祖輩輩開墾出來的田地還是在老地方的。
無論是耕種還是收獲時,都得來祖上留下的田地上來做,山上的舊窯洞和院落,也就成了臨時歇腳和放農具的地方。
許伯安向著后山土遁而去,還不等找到王桂芬,便感覺到飛速移動的視線一滯,頓時停頓下來。
許伯安凝神望去,就見地面上正上方的位置,豎著一塊石碑,上面紅色的朱砂字寫著“義河村”三個大字。
許伯安看在眼里,頓時一愣,而后前后左右的飛速移動了片刻,很快便掌握了自己的運動范圍。
原來,自己雖然用土遁術脫離了紅崖村土地山神廟的范圍,但是自己的移動范圍,依然是限制在紅崖村范圍內的。
許伯安試了前后左右四個方向,都在到鄰村時無法再有寸進。
因為有了這番探尋,許伯安對紅崖村的地形也熟悉了起來。
很快,許伯安便找到了紅崖村舊村落里那些嫌疑人的聚集地。
畢竟這地方荒廢已經很久了,即便偶然有人,也是零星的幾人在自家祖宅里的。
如今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許伯安一下子就鎖定了目標。
仔細一分辨,王桂芬果然就在這里。
這是一處破敗的院落,本地特產的紅土加水和干草拌合在一起砌成的土墻已經倒塌了大半,十多個男子正聚集在院子里吃喝閑聊著。
地下倒著滿地的酒壇子,桌子上還放著幾個骰子,這些人正玩的盡興。
窯洞院落的第一個巨大菜窖里,像是地道戰挖掘出來的巷道一般。
這地方以前是村民們用來貯存過冬蔬菜的地方。
此時此刻,王桂芬蜷縮在那里。
精神頭似乎有些疲倦,蠟黃的臉上,已然沒了往日里的那種紅潤感覺。
要知道靠山村這些日子以來可是形勢一片大好,一眾村民們也是吃得好睡得香,
王桂芬家的日子本就過的還可以,這段日子更是受到山神爺爺的各種恩賜,隔三差五的有些葷腥,人也養的精神頭好了不少。
但此時的王桂芬卻儼然變成了一副流民的模樣,嘴唇干裂,頭發凌亂,眼神也有些呆滯。
許伯安看在眼里,頓時心生怒火。
這可是自己精心呵護當寶貝一樣照看著的自家小人兒啊。
此時此刻,卻被人陷害成了這幅模樣。
許伯安當即開口道“王桂芬,你還有力氣走路嘛”
許伯安的話一出口,王桂芬的眼神微動,繼而前后左右觀望一番,而后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自言自語道“我也真是想多了,這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跟我說話呢”
許伯安明白,王桂芬這是以為她自己出現幻聽了。
許伯安當即再次開口道“王桂芬,連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