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深呼吸這招還真管用,馬陸頓時就覺得自己沒那么緊張了。
但隨之而來的,又是一種別樣的心情,畢竟,自己和前妻這一離別已經好幾個月了,這馬上就要見面了,心里復雜的情緒一瞬間涌上心頭。
馬陸這會兒的感覺很奇怪,他非常期待能夠與妻子久別重逢,但卻又擔心見面后的氣氛會尷尬,又或者更殘酷的是,萬一前妻已經有了新的生活軌跡……
這種復雜的感覺讓馬陸的心情變得異常復雜,不自覺地搓了搓雙手,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仔細看去額頭上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滲出。
一旁走近的許伯安看出了馬陸不安的神色,為了讓他放輕松點,調侃道:“你小子,要不要這么緊張啊,搞的自己就跟個純情小男生,頭一回談戀愛似的。”
馬陸苦笑道:“要是頭一回談戀愛倒好了,那會兒什么都不用考慮,無憂無慮的多單純啊,現如今……唉,我那點兒破事兒之前也和你說過,我們分開完全是被迫的,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了,沒想到這次又以這種方式見面!唉……”
許伯安看到馬陸認真的樣子,拍了拍馬陸的肩膀說道:“我明白,但畢竟那也都過去了,咱們得往前看,你就把她當成一個久別重逢的老朋友,聊聊近況,輕松點。”
馬陸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我應該放輕松一點,就是有時候心里那股……唉,算了,該怎么著怎么著吧,大我就不信再差還能差到哪兒去。”
許伯安笑了笑說道:“這就對了,男子漢大丈夫,起起落落是常有之事,咱要做的就是能夠隨時調整好心態,況且你倆這事,只要你倆還有緣分,遲早還是會向好的方面發展的。”
許伯安也看出來馬陸有心復婚,自然也就向這方面去勸了。畢竟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嘛。
馬陸聽到許伯安的話,心里舒服多了,扭頭向出站口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自己的前妻時心怡正推著一個輪椅發絲凌亂,妝容微殘,疲憊寫在眼中。一身休閑服起皺也來不及整理,背著雙肩包專注又耐心地推著輪椅。
輪椅上坐著時心怡的母親,也就是馬陸的前丈母娘,而他的前岳父則拉著一個行李箱,亦步亦趨的跟在一旁,向著出站口走過來。
馬陸趕緊起身向出站口走去迎接他們,許伯安也緊隨其后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就接上了三人,馬陸很自然的將前妻推著的輪椅接了過來,隨后又接過老丈人手里提的東西。
看到馬陸那大包大攬的樣子,馬陸的前妻時心怡心思也是復雜不已,內心一陣溫暖涌上心頭,自己的丈夫還是從前一樣,對自己照顧的那般事無巨細,看向馬陸,時心怡眼眶里的淚水不自覺地在打轉。
此刻接過東西來的馬陸也忍不住將目光轉到時心怡身上,她似乎瘦了點兒!也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了!
時心怡察覺到馬陸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她趕緊用力眨著眼睛,想要將眼睛里的淚水清回去,兩人畢竟相處多年,對方的內心活動還是可以感應到的,馬陸能夠感覺得到時心怡的激動,心里很是欣慰。
只是時常亮的丈母娘可是不愿意再見到馬陸的,當初就是她知道馬陸不能讓時心怡懷孕后,硬是以死相逼,將她的女兒女婿分開的,她可不想讓他們再舊情復燃。
但是剛才自己女兒已經告訴自己小亮正忙,不能來接他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只能讓馬陸臨時湊合一下了,此時精神頭還比較好的她在一旁說道:“這個小亮,也不知道提前把這些事情辦妥當,還讓一個外人來接我們。”
馬陸的老丈人倒是沒說什么,他對這些事向來不是太關心,關于女兒的婚事也是完全由她媽媽做主。不過在他心底里對馬陸相較于自己的妻子,倒也沒有那么大的陳見。
時心怡尷尬的咳嗽一聲說道:“媽,你這時候說這些干什么?”
事到如今時心怡的母親也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了,畢竟她也不傻,知道現在還用的著馬陸,人在屋檐下嘛,便也沒再說什么。
而后時心怡開口對馬陸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馬路輕輕拍了拍前妻時心怡肩膀,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看到時心怡沒有躲避,馬陸心下微微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