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第一次在會所看到傅愈的時候,你表情那么奇怪,我應該早點想到的”,阮恙微微疼惜,“前陣子心情不好跑到我家來喝酒也是因為傅愈”?
長晴咬唇,囁嚅的說:“也不算吧…,我跟傅愈不可能的了,沒錯,當初看到小櫻的交往對象是傅愈的時候我確實難受了很久”。
“管櫻其實也不喜歡傅愈,只是彼此利用而已”,阮恙欲言又止的看向她,“如果你實在還喜歡的話,也沒必要因為管櫻的事苦苦壓抑自己,畢竟你們是互相有好感,你跟管櫻也認識很久了,感情深,不至于會為了一個男人生了嫌隙,她也跟我說過,她不會生氣”。
“你不懂…”,長晴沮喪的低頭。
阮恙眉尖兒微動,“長晴,你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嫉妒、羨慕管櫻”?
這句話問的太直,長晴薄薄的面皮掠過抹尷尬。
但她不能否認,她確實是嫉妒、羨慕的。
因為宋楚頤和傅愈,她嫉妒,也羨慕。
她喜歡的人,為什么都跟管櫻有過瓜葛。
有時候,她心里是暗暗羞恥的,說好會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彼此真心相待,但她卻嫉妒自己朋友。
“阮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狹隘”,長晴望著水里的自己。
泳池里的水雖然干凈,但漣漪一層疊一層,也讓里面的她五官模糊,她看不清自己。
小時候,晏磊總是跟她說,做人要心胸豁達,待人要真誠。
她是家里的寶貝,每天被寵著寵著,縱然遇到過困難,和朋友吵過、鬧過,也是開開心心和好的,但她從沒想過會和自己的好朋友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她以為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沒有什么好狹隘的”,阮恙淡淡的望著遠處的藍天白云,“沒錯,我們四個人同一個寢室,大學的時候,曾經也一起說過,不管將來誰紅了,誰沒紅,都永遠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做到了,在影視學校這樣的友情不容易,我們那一屆的多少朋友最后撕破臉皮了,這是為什么呢,因為其實好朋友之間更容易嫉妒、有競爭,其實我也曾嫉妒過啊”。
長晴愣愣的看著她。
就好像她第一次重新認識阮恙。
阮恙坐到泳池邊,拿了旁邊果汁喝一口,“四個人中,我闖的最快,爬的最高,但是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為了走到今天我付出了什么”。
長晴沉默,這個她心里清楚,大二那年,阮恙被著名導演相中,拍了一部電影后一炮而紅,之后邀約不斷,可因此學習也落下了,之后不久,有關她的負面新聞如潮水一般涌來,莫名其妙的耍大牌,被人包養各種難堪的新聞,阮恙被打入谷底。
之后學校的同學嘲笑她,她的學習是班上倒數第一。
最糟糕的是阮恙到處主動找戲,也再沒人選她,走到哪,受到是冷艷、譏諷。
從輝煌跌入深淵,長晴絕對受不了的。
可阮恙又再次站了起來,只不過她演的不是主角,是些小龍套,累的要死一部電視劇里卻被刪減的只有四五十分鐘的戲份。
再之后,她成功的靠演了一個風塵女子的角色再次脫穎而出,只是那部劇中有一場男女歡愛的戲,她在眾多的劇組面前脫光了自己…。
長晴沒法想象,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勇氣。
阮恙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朵瑤紅的時候,我特別羨慕她,她沒有遇到潛規則,也不需要像我一樣,就那么順風順水的碰巧接了一部電視劇偶爾大紅大紫,哪怕她性格那么直爽,也依然被好運眷顧著,我也羨慕你,因為有你爸的關系,雖然你不紅,但也混的還不錯,也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應酬,更不會有人對你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