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僵,有種不好的預感,推開她,掀開被子,看著大腿上的血漬時,臉色發青。
被推醒的長晴睜開迷糊的眼,也看到時愣了愣,緊接著臉色無地自容的燥紅起來,再看看自己睡裙,恨不得鉆個地洞進去,“額…,不好意思啊,側漏太多了,不過你應該習慣了啊,每天在醫院,應該經常會沾血才對”。
“你覺得這種血能跟那種血比嗎,知不知道要是在古代,你直接就被休妻了”,宋楚頤瞪了她眼,徑直往洗手間走。
聽到關門聲,長晴懵了,趕緊說:“喂,你應該讓我先洗啊”。
她小褲褲全臟了,難受的要死。
“要洗,一起進來洗”,宋楚頤冷冷的聲音夾雜著嘩啦啦的水聲傳出來。
長晴險些崩潰,讓來大姨媽的她和他一起洗澡,借她十個膽也沒這個臉啊。
一個早上,宋楚頤臉色都是臭臭的,長晴也沒好到哪里去,好想把早上那段糗事給抹掉啊。
太丟臉了。
不過她應該不是這個世上第一個把大姨媽蹭到老公身上的女人吧?
早上,宋楚頤剛停好車到急診室,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著她便紅著眼眶趕緊跑過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宋楚頤眉頭一皺,都說男人沾了大姨媽會晦氣,果然是晦氣的一天啊。
這個女人她見過,正是嚴苛華的妻子周冬和兒子嚴長龍。
周冬一見到他就和兒子一起哭著跪了下去,“宋醫生,求求您原諒我們家苛華吧,他畢竟跟您也是一個科室做了那么多年同事啊,他都是一時糊涂,您就放過他吧,我只要他不坐牢和保住醫生資格證就行了,您要是看他不順眼,開除就是的,我們一家人都靠他工資過日子啊,我兒子還在讀高中,他要是坐牢了,我們母子倆該怎么辦啊”?
女人的哭聲立即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連醫院的職員都圍著指指點點。
宋楚頤清冷的臉立即變得冷漠起來,眉頭也皺的緊緊的,這個女人不知道是沒腦子還是想故意當眾逼自己就范和難堪。
“你找我做什么,你應該去找司法機關,你們別再這里鬧”,宋楚頤招手把保安叫了過來。
周冬拼命抓著他褲子,嚴長龍也紅著眼眶不停的在低聲磕頭,“宋醫生,放過我爸爸吧,求您了”。
“這孩子真是可憐啊”,周圍人開始議論起來。
“這人也是醫院醫生吧,長得也人模人樣的,怎么還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
“你不知道,現在醫院的醫生,無法無天的”。
保安過來拽著這開這兩母子。
宋楚頤邁開步子往樓上走,換完衣服出來急救室便有病人匆匆送了進來,暑假來醫院的永遠是頑皮的孩子最多。
忙到中午,一名年輕護士說:“宋醫生,您是要去食堂吃飯吧,別從正門走,那母女倆還在太陽下面曬著”。
宋楚頤瞅了眼外面毒辣的太陽,沉著臉色從后門出去,路上碰到一些病人家屬和義工、醫院員工都朝他投來古怪的目光,他走過去,各自交頭接耳。
到食堂時,宋楚頤餓了,打了飯菜直接坐一邊開始吃飯。
辛醫生端著餐盤過來,四下里看了看,小聲說:“今天一個上午,嚴苛華老婆在門口求你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宋楚頤蹙眉。
辛醫生繼續道:“我聽到不好的消息,不少人在背后猜測說嚴苛華出事其實是…你動的手腳,所以啊,那周冬一大早跪門口求你,大家說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