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話劇院的舊排練廳彌漫著松香和灰塵的氣味。
徐浩把手機扔在角落,開始做第17遍周萍的獨白。
汗水浸透了他的t恤,臺詞在唇齒間磨出血腥味。
當他念到“我本可以忍受黑暗“時,拳頭狠狠砸在鏡墻上。
裂縫蔓延的鏡面映出無數個破碎的自己。
“少爺,我們終于不和徐浩合作了。”
劉兵端著冰美式走進套房時,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喜色。
落地窗外,奧克蘭的晨光將海面染成金紅色,卻照不進寧致遠低垂的睫毛投下的陰影。
“百代影業剛發來新合約,”劉兵把平板電腦放在早餐桌上,手指劃過那些令人眩暈的數字,“獨立主演片酬比cp合體時漲了40%。”
“《銀河日報》想約專訪,“劉兵繼續翻動電子日程表,“重點談你單飛后的發展規劃。”他特意在“單飛“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套房的門鈴響了。
好萊塢制片人凱瑟琳帶著一沓文件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香奈兒外套上還沾著南半球的陽光。
“darlig!“她親吻寧致遠兩側臉頰,“我們得談談你的社交媒體策略。“她打開is頁面,上面是寧致遠最新發布的沖浪照。
評論區熱評第一是“沒有徐浩在旁邊提醒注意安全了?“點贊數高達8.2萬。
凱瑟琳涂著裸色指甲油的手指敲擊屏幕:“市場調查顯示,25-35歲女性觀眾更傾向認為你是avaible的。“她意味深長地眨眨眼,“所以那些cp向的互動...你明白的。”
寧致遠突然站起來走向陽臺。咸澀的海風灌進他的襯衫,遠處沖浪者的剪影像一個個漂浮的逗點。
夜幕降臨時,寧致遠獨自駕車沿海岸線飛馳。
車載電臺播放著某支獨立樂隊的歌,主唱沙啞地唱著“你拆掉所有路標/卻問為何迷失方向“。副駕駛座上,星辰表在月光下泛著微光。
手機在午夜響起。
劉兵發來《銀河邊際》修訂版的最終合約,附言寫著“明早九點簽約”。
……
徐浩的單人化妝間里,金燦燦的“白玉蘭戲劇獎“獎杯在化妝鏡前反射著暖光。
劉大偉遞來冰毛巾:“浩哥,媒體都在問獲獎感言里沒說完的話是什么。”
他接過毛巾敷在發燙的眼皮上。
三小時前,當頒獎人念出他名字時,全場掌聲中他唯獨聽見自己心跳如雷。
感謝詞說到最后,他突然卡殼了,那個在舌尖打轉的名字最終沒能說出口。
“就說我在感謝所有合作過的伙伴。“徐浩摘下毛巾,看見鏡中自己泛紅的眼眶。化妝師正要用遮瑕膏蓋住,他擺擺手:“不用了。“
走廊盡頭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
劉大偉舉著手機沖進來:“《雷雨》倫敦巡演的邀請函到了!皇家劇院!“他的拇指在屏幕上劃得飛快,“正好銜接下半年《暴風雨》的排期,這下徹底打開國際市場了!“
徐浩摩挲著獎杯底座上自己的名字。
他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演一個話劇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演到國外了。
這讓他覺得非常意外。
不過也證明了他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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