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一聽他這話,登時臉色鐵青。
“這個女人你不要動,別說哥哥沒勸你,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一直都跟在潘思升身邊,豈能不知道潘思升有多重視這小娘子
別的不說,就說非要娶她這件事,若不是老親王對葉輕悠下了誅殺令,潘思升怕是與王府斷絕關系都會娶了她。
而且這個女人還被宇文宴給帶走了,甭管是不是睡了幾晚就甩了,也不是這林紹武能隨意把玩的
“哪有那么夸張,一個小娘子而已”林紹武把玩的女人多了去了,可不認為一個小娘子就能惹出多大麻煩,這不與換個衣服一樣么。
陶冶白他一眼,“你自尋死路是你的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甭管她背后有誰,就是宇文宴又能怎樣我好歹是皇后的外甥,被這么明目張膽的挖人,爺的體面往哪兒放”
林紹武是家中最小的,高不成低不就,又不想走仕途。
所以家里才允許他沾染朝廷供奉,搞點兒鋪子賺零花錢。
可林紹武卻把這當成了一件體面大事,畢竟之前他事事無成。
陶冶看他,就像是看個傻子,不過挖兩個大夫而已,萬壽堂還能垮了嗎
但他不想再與這傻子廢話,以免遭受牽連,喝了幾口酒之后,就借故有事,早早的就與他分別了。
但陶冶并沒回家。
而是直奔紅青賭坊去找潘思升,這件事他總得說一句,免得潘思升知道之后怪罪他。
潘思升近來十分不爽,他也不再隱藏身份,直接在賭坊中露面,大殺四方。
之前還顧忌老親王的體面,如今什么都不顧。
他正在與一群人賭錢把玩,陶冶進來就看到了他。
“有事,快走”
“沒空,不去。”
潘思升不想理睬任何人,心里只惦記葉輕悠。
可無論他怎么舍棄銀子,宇文宴都不允許他踏入王府大門這事兒實在讓他太惱火,卻束手無策。
“我真的有事”陶冶拽不動他,只能湊其耳邊道,“有人要搞小娘子,葉輕悠。”
“嘩啦”
潘思升一把就將賭桌拍碎,“你說什么”
陶冶看著瞠目結舌還被砸傷的賭徒們,十分厭惡,“走走走,出來說,這破糟的地方都沒法下腳,臭的我鼻子都不通氣了你等等我,慢點兒”
不等陶冶說完,潘思升立即抓他去了后院。
陶冶沒等緩口氣,就被他追問,“到底怎么回事誰想搞她”
陶冶立即把林紹武收到小紙條的事說了,“也不知道什么人送的,林紹武知道小娘子挖了他的人,正咬牙切齒琢磨壞點子呢”
“姥姥”潘思升當即怒罵,“他是真不把我當了親舅舅,連我看上的女人,他都敢動了”
陶冶想到林紹武,也滿是不屑,“他也許就是痛快一下嘴,但難保會不會腦子一抽,你知道這事兒就行了。”
“宇文宴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