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這一幕接一幕的現實,讓陸婉煜再也沒有做夢的心思。她此時才真正的感覺到,宇文宴的心中是真的沒有她
“所以宴哥哥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挽回她的名聲,徹底不顧我的死活了”
她眼淚汪汪,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她乃是總督之女,自幼又在太后的身邊長大。甭說京中貴女,就連公主郡主們也根本比不過她。
可如今呢
她僅是因為母親重病離開了幾年,眨眼就徹徹底底的變了。
她不僅失去了京中的地位,也失去了宇文宴的寵。
僅僅是因為這么一個葉輕悠她絕不接受
“你的死活,與本王何干”
宇文宴的輕蔑,已經涼薄到了骨子里,甚至連皇后都察覺到絕情。
好歹也是一同長大的兩個人,為何鬧得如此難堪
“也是一個癡情種,宴哥兒也別再多說了。”
宇文宴微微牽動嘴角,只是看向了葉輕悠,“若不是接二連三的事情被挖出來,今日被人戳脊梁骨的就是輕悠。”
“這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本王豈能不護,卻去護一個胡作非為的癡情種”
他這話擲地有聲,更合情合理。
葉輕悠側眸看向他冰冷軀殼下的溫情黑眸,除卻滿腔的溫暖愛意,再無他感。
雖然宇文宴對宮中事情只字未提,但從發生的事情中推斷,把陸紹曾送入宮中的禮品調包的人就是宇文宴。
她本以為,不想打擾忙碌孫大學士一案的他,卻不料他早有先手,把這一切都算計在內了。
“民女委不委屈的,又又何妨,只要殿下信任民女便好。”
什么王妃之位,她本就不在意,她不多求,只求那個人是他。
宇文宴的大手更暖了些,二人情投意合的模樣,讓這場面似乎有一點兒尷尬。
梁帝也懶得去思忖爭風吃醋的事,他眼下辦了京府尹,只想知道陸紹曾與孫大學士的勢力是否還有瓜葛與牽連了。
“差不多了,散了吧,后宮自查的事情,皇后要負擔起來。”
梁帝貌似不經意的一句,也是要來個內外清洗。這陸紹曾居然把手伸到他的“被窩子里”,此事太讓梁帝生氣了
皇后立即領旨,連忙應下。她又看向了陸婉煜,一時不知如何安置才對了。
畢竟只是一個姑娘家,爭風吃醋的事情可大可小,懲罰可輕可重。
怎么處置,還要看梁帝對陸紹曾是什么態度。
“陸姑娘雖對宴哥兒一片癡心,但的確很多事情做得不好,不如就先禁足三個月,在陸府抄經百篇。”
三個月之后,宇文宴和葉輕悠的大婚也徹底完成。那時陸婉煜還有什么可鬧騰的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梁帝對她這份處置很滿意,剛要點頭,誰料太后突然派來了方姑姑。
“太后知道陸姑娘在娘娘宮中,突然想她了,若皇后娘娘這邊問完了話,就讓陸姑娘去寧坤宮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