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覺得我小人之心了”
婁母看著婁父平靜地說道“但你想想,在家的時候我有跟她們爭過什么嗎”。
說著話扭過身子道“這萬貫家財都是你們婁家的,與我何干,就算是給了小娥,我又能吃了多少,還不是陪著你一起死”
“我也這個歲數了,倒不怕有的沒的,你若不舍得,就跟李學武直接說,舍了錢財,讓他送你出去”
“你”
婁父指著背著身子坐在自己身邊的夫人想要說些什么,卻是咬了咬牙,什么都說不出。
“唉”
萬般話語都化作了一聲長嘆,隨后便是拍了拍夫人的胳膊,道“是我執念了啊”。
“你問我心疼不,我怎么說”
婁母背著丈夫,低頭說道“這錢你打算帶去港城給宏江他們,我難道逼著你依了李學武去”
“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婁父再次拍了拍夫人的胳膊,連說了安慰的話。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一家之主嘛。
早先妻妾在家,他是萬萬不會哄著說軟話的。
可誰叫兩人都這個歲數了,再活還能活幾年。
夫人的意思他都懂,無非是兒子閨女誰更重要。
去港城,就得把錢給李學武,由著人家去給自己辦身份,辦手續。
再回來,那錢就不是自己的了,要在港城給了閨女。
雖然李學武都說了,這錢他出多少,李學武出多少,還要給他閨女管理股。
但錢都進了人家的手了,公司又是要閨女出面,他哪里還好意思說給兒子分。
況且現在他已經不是有妻妾的人了,按照內地的要求,他只有小娥母親這一個妻子。
再去港城也是認親,但也沒了親。
因為他要回來做公事的,哪里會讓他有復雜的家庭情況。
這錢哪,不是公也是公了,不是私,也是私了。
“罷了罷了”
婁父嘆了一口氣,對著夫人說道“既然他大度,我也不能小氣了”。
說著話碰了碰自己夫人,道“把家里的賬,給小娥吧”。
婁母轉過身,驚訝地看著丈夫,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告訴她,婁家要改姓,不姓資,要姓社”
婁父擺擺手,扶著沙發慢慢站了起來,由著夫人扶了,嘴里說道“所以還是沒有這股份的好,就都給她,給她吧”。
“真的”
婁母扶著丈夫的胳膊難以置信地問道“那可是”
“是什么”
婁父點了點頭頂道“是,也不是,不給他也不成,與其不情不愿讓他為難,也讓你為難,倒不如大氣點兒呢”。
說著話揚了揚手,隨后對著樓梯的方向說道“老鐘,你說呢”
這會兒管家老鐘“騰騰騰”地從樓上趕了下來,走到兩人身前站定了,手里捧著那塊兒石頭,道“先生說的是,我看李處長有良玉之才”。
婁父看了看管家,吊了吊眉毛,道“這玉又不是給你的,你替他說什么好話”
“您別逗我了”
老鐘把手里的玉石往前捧了捧,微笑道“其實您早就定下計了,這錢舍了,也是得了,從今往后,您可以高枕無憂了,說不定還真叫小姐搏出來一座金山來”。
“金山,呵,高枕無憂”
婁父由著夫人扶著,眼睛看了看老鐘手里的石頭,不屑地點了點,滴咕道“明明可以搶的,非要送我一石頭,呵呵”。
說完了氣話,也不顧老鐘的笑臉,邁步往樓上去了。
“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