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刑警毛骨悚然。
“毛毯怪”豎在嘴唇邊的“手指”是一截手指骨
接著,36號眼前一花,隨后被同事推了一把“小子,快跟上,發什么傻呢”
36號驚恐地抓住同事“慢著,這里混進一個”
“啊”同事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十分困惑,“什么”
36號倏地扭過頭,然而那“毛毯人”就像蒸發的水汽,已經無影無蹤了。
“我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人說,治安官的家底還沒掏空呢,我真的聽到”
“哦,幻聽吧正常的,”前輩同事態度挺平淡,“畢竟是違禁品嘛,好多人都過敏。你這算好的,之前還有個碰一下差點休克的倒霉蛋,后來調去交通部門了。”
“但我怎么會幻聽到這樣的”
“你潛意識里的想法唄,咱這些鄉巴佬哪見過這種拿天賦物扔著玩的大貴族啊被震撼了也正常,不瞞你說,我現在可仇富了。”
是這樣嗎
36號有點茫然,剛才都是他的想象
他想出了一塊長腿的毛毯,還舉著根漿果指骨“噓”他這潛意識的表達方式是不是太抽象了。
“不過你要是想在重事組好好發展,還是得適應,”同事擺出架子教育他,“你不知道吧,咱老大就是違禁物調查組升上來的。”
36號這會兒還魂不守舍,但他還是習慣性地“虛心受教”,伸手掏兜里的小筆記本,準備畫幾個圈擺個記筆記的造型,省得得罪前輩。
然后他發現,筆記本上黏了一張字條,上面用堪比印刷體的字工整地寫著你上司的手表快了五分鐘。
一股涼意沖上了36號的腦門。
爆炸的次生災害仍在擴散,地下城開始下陷。
浮在半空的軌道斷裂,橋與路“咯吱”作響,錯綜復雜的下水道破裂,噴出數米高的污水,群龍無首的秘族四散奔逃。
而在秘族面前“碎尸萬段”的治安官掉落在了一條暗巷里,與他一墻之隔處,血族叛徒們正有條不紊地撤退。
就在剛剛,他動用了最后的保命符。諾菲勒家族保護重要人物的傳家寶,一層貼身的護甲,危及性命的時候,護甲將抽取主人的生命力量抵擋,給主人留一口氣,并將人傳送到十米以外。
意氣風發的治安官已經不成人形,四肢全部折斷,半張臉皮不翼而飛,露出可怕的漿果一樣的骸骨。
他撕裂的嘴唇早遮不住獠牙,它們不體面地裸露出來,泡在漆黑的血沫里。
但他確實還有一口氣,蟲子一樣在地上蹭著、掙扎著。
這時,治安官耳邊響起一聲嘆息“如果不是追蹤和閃現還有殘余力量,我也想不到你還能活著。”
街道在緩緩開裂,來人跟不斷蔓延的裂縫一起走過來,裂縫繼續向前,那人停下腳步。
治安官
用盡全力轉著眼珠,余光瞥見了一條廉價的毛毯。
等等heihei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