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告訴我嗎”
云時卿承受不住這份溫柔,如實交代道“我之所求,不過是柒郎長命百歲、孩子平安降生。”
柳柒微微怔住,止這一瞬的愣神,便教他鉆了空,偷偷喂了進來。
含情的鳳目頓時盈了幾分水光,他悶不作聲地吃了這個混賬喂送而來的物什,掐著那雙青筋虬起的手臂,半晌后溫聲說道“你別動,我來伺候你。”
自柳柒中蠱以來,便一直是云時卿在竭力照顧他,今日得幸被伺候,云時卿自然樂得享受。
起初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直到柳柒撐著他的肩溫溫吞吞、不急不慢地一起一落時,方知何為折磨。
柳柒在床帳中被他嬌寵慣了,從不知該如何伺候人,更不知怎樣做才能讓人爽利,幾番捫套下來,反倒把人磨得心火難消,恨不能將他拆骨入腹來泄憤。
云時卿佯作耐心地哄道“蠱毒兇狠,你沒多少力氣,還是我來伺候你罷。”
柳柒抓住那雙試圖作亂的手,送至唇邊細細親吻“我來便好。”
云時卿的氣息愈來愈亂,雙眼也漸漸變得微紅,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咬緊牙關默默受著,哪怕不小心動一下,都會換來對方無聲的譴責。
實難容忍時,他便從榻上坐起身,低頭銜住那枚尚未綻放的梅朵兒,用齒尖細細地呷,待它足夠漂亮時,遂又去親吻另一朵。
蠱香愈來愈濃,柳柒體內的那點力氣終究是散了去,柔柔地趴在他身上,小聲懇求道“夠了,別”
云時卿掐著他的腰,把人抬了起來,繼而將他擺放在床頭,沉聲命令道“扶好床柱。”
柳柒跪坐著撐在床頭的木柱上,一雙蝴蝶骨尤其凸出。他回頭看了看身后之人,細聲地道“輕些。”
云時卿被氣笑了“我還未進,你便懼怕了”
柳柒轉過臉,不再吭聲。
云時卿從后面抱住他,待再次埋來時,眷戀地吻上了他的耳珠,小聲喚道,“柒郎。”
柳柒順從地應了一聲“嗯。”
云時卿一面疼他,一面又叫道“娘子。”
雖說柳柒總在他喚“娘子”時出聲斥責,可每每聽見這個稱謂,身體都會止不住地抖。頓了幾息,他赧然地辯駁“我不是你娘子”
云時卿撥開他的烏發,細碎的吻幾乎將脖頸填滿“不是娘子那是什么你說說,我應該如何稱呼你。”
柳柒閉著嘴不肯說話了,亦不想散出些別的聲音,免得難堪。
但云時卿鐵了心不讓他沉默,便使了些勁兒,逼得他大聲叫了出來。
止一瞬,柳柒又咬緊唇瓣不出聲,又過片刻,才在極致的爽利中斥道“混賬,慢些”
云時卿笑著貼近他,道“柒郎當真對自己不了解呢,你每回都嚷著要輕要慢,可里頭卻并非如此。”
一手摟著他的孕肚,一手捏住他的下頜,拇指壓上溫軟的唇,溫柔地摩了兩下,“柒郎里頭歡喜我歡喜得很呢,越是快,它就越是滿意。只有它滿意了,柒郎才會抱緊我,一聲聲地喚著夫君。”
柳柒被他用言語欺負著,抖得更厲害了些,偏偏尋不到一絲半點的由頭來反駁。
但也誠如他所說,越是快,便越歡愉。
越是重,則越爽利。
柳柒從前總顧著禮義廉恥不肯出聲,今晚卻張著嘴,嗓音格外放縱。
情濃時,他不可自抑地咬住了壓在唇上的拇指,用舌尖輕輕地舐,唇角漸漸滲出一絲銀線,順著下頜滑落。
云時卿從未見過他今晚這般媚人的姿態,愈發地沉溺其中,醉骨銷魂,縱生縱死。
他掰過柳柒的臉,吃盡他頰上的淚,喘著息問道“柒郎可得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