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只好派人將你師父他們趕盡殺絕。”
柳柒怒上心頭,揚手給了他一巴掌“你除了威脅我之外,還有別的手段嗎”
趙律白摸著被他打過的地方,笑意更甚了些“硯書總是這般心軟,很容易被人拿捏的。倘若那天你將我的所作所為當眾指出,或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了。”
說罷再次將瓷瓶遞給柳柒,語調愈發溫柔了,“皇兄,吃了它。”
柳柒接過藥瓶,將里面的軟筋散悉數服用。
少頃,他問道“你為何要這么做我所認識的殿下謙遜有禮、溫文儒雅,從來都是以百姓為重,可如今的你竟為了一己私欲濫殺無辜,究竟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趙律白失聲笑了出來,“若非你們逼著我成親,我何至于走上這條路”
柳柒道“你成親后便多了一方勢力,這對你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我說了我不想成親即便要娶,那個人也絕非解家女”趙律白道,“硯書,我想娶的人是誰,你心里不清楚嗎”
柳柒瞳孔微張,呼吸似乎凝滯了一瞬。幾息后,他沉聲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趙律白淡淡一笑“我當然知道,就怕你不知道。”
柳柒咬緊牙關,冷聲道“滾出去”
趙律白絲毫不惱,對默侯在牢外的內侍官道“好好伺候柳相,若他有半分閃失,本王定不饒過你們。”
離開皇城司后,趙律白徑自前往皇宮,他對身后的近侍道“云相在哪兒”
那近侍道“依照您的吩咐,將他暫時扣押在御書房內。”
趙律白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清居殿外的侍衛早已更換了一批,淮南王進入殿中時,一股溫煦的菩提花氣息撲面而來。
他繞過玄關來到內殿,見桌上的菩提香已經燃盡,便蹲了下來,親自點然一塊香,將它塞進香爐之中。
昭元帝平躺在龍床上,唯雙目可動。他轉了轉眼珠子,盯著焚香的趙律白,啞聲斥道“畜生”
趙律白輕輕撥了撥香爐,似笑非笑地道“陛下身體欠佳,勿要動了肝火。”
昭元帝惡狠狠地道“你在這菩提香里加了什么藥”
他當年隨先帝出征時被困雪地幾日,自此落下了頭疼的毛病,每逢陰雨天便會復發,唯有吃藥方可緩解。
今春趙律白命太醫局的人將陛下吃的藥調制成了熏香,再佐以菩提花中和藥氣,每逢陰雨天熏上一熏,能大大緩解昭元帝的不適。
竟不想他會暗中動手腳。
趙律白道“太醫局的人又不傻,兒臣豈敢隨意往里面加藥”
昭元帝愣了愣,問道“那朕為何會如此”
趙律白起身走近,在龍榻前坐定“菩提花性陰、無毒、可食之。然其花香可誘陰蠱,為操蠱者之圣物。陛下曾經接觸過執天教的人,也對先帝用過蠱,怎會不知菩提花的用途”
昭元帝目瞪口呆,臉色煞白“你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