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酒,哪得簪花拂新柳莫道青春人不回,又添香滿袖。萬卷詩書動金甌,何不獵胡騎,覓封侯。”
柳逢微怔,問道“公子,這首詞是何意”
柳柒道“這是當年蕭將軍落榜時借酒所作,止我一人知曉,你念與他聽。”
柳逢點了點頭,旋即在柳柒的引導下將那首詞一句一句念了出來。
旌旗獵獵,晨風呼嘯,蕭千塵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不等柳逢說完便疾步奔下城樓,李戎跟在他后面喚道“發生何事了大哥,大哥你等等我”
不多時,緊閉已久的厚重城門緩緩拉開一道縫,有幾名將士迅速跑了出來,將鐵蒺藜和拒馬槍挪開。
柳逢當即駕著馬車進入新州城,鐵樺木城門再度合攏。
天微亮,城內已經有了幾分煙火氣,蕭千塵叫停了馬車,卻沒有掀開車簾,而是隔著車壁對里面的人說道“既是舊友,不如隨我去衙門落腳罷,那兒都是簫家的人,甚是安全。”
柳柒掩嘴咳嗽,溫聲道“那就叨擾將軍了。”
他的嗓音雖然沙啞,但蕭千塵還是辨認出來了,眼底立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旋即跳上車轅對柳逢道“走吧。”
李戎追著馬車跑了幾步“那我呢”
蕭千塵道“你坐后面那輛。”
來到知府衙門后,柳柒戴著幃帽下了馬車,他從孟大夫手里接過棠兒,旋即跟著蕭千塵和李戎往衙門后院走去。
蕭千塵遣散所有侍衛,轉身看向這位身著湖色襕袍的瘦削青年“硯書是你嗎”
柳柒摘下幃帽,撕掉臉上的,微笑道“泊舟,好久不見。”
蕭千塵難掩訝異,不待他開口,身旁的李戎便咋呼道“柳大哥還真是你你不是已經已經”
“此事說來話長,容硯書日后再解釋。”柳柒道,“云時卿幾天前來到了新州城,我因尋他而冒險來到此處,不知泊舟和宣之可曾見過他”
“云時卿”蕭千塵蹙眉,“他的確來過,并且央求我打開城門放他出去,但是那個時候北狄人正在圍攻新州城,我斷不會為了他一個人棄全城百姓不顧,所以他應該還在城內對了,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柳柒正要解釋,可是斷藥已久的他再度劇烈咳嗽起來,喉嚨里宛如利刃刮絞,生生逼出了一口濃血。
柳逢立刻接過棠兒抱在懷里,陳小果眼疾手快地扶他坐下,并替他順了順氣。
蕭千塵面露憂色,嘴里不住地問他為何會如此,柳柒無力解釋,止道“此事說來話長”。
孟大夫當即寫下一張藥方遞給蕭千塵“勞煩將軍派人替我們家公子撿一副救命的藥。”
蕭千塵立刻著人辦理此事,棠兒見柳柒咳得厲害,便捧住他的臉軟聲說道“呼呼爹爹。”
柳柒壓住咳意,笑向他道“爹爹沒事。”
柳逢道“既然云少爺還在城中,屬下這就去找他。”
蕭千塵道“此事交給我吧,你留下來照顧你家公子。”
他當即派出幾個親信在城中搜尋云時卿的下落,辰正時分,孟大夫將抓來的藥快速煎煮,柳柒吃了藥總算漸漸鎮住了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