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時卿已經入京,柳柒便信他一定能請來救兵,只是如今的局勢并不樂觀,柳柒不敢輕易許下任何承諾,微頓幾息后說道“新州和蔚州不是如今的大鄴能收取的,我們已經折損了這么多兵力,不可再盲目犧牲了,如有必要,侯爺可撤兵至雁門關。”
蕭煦國苦笑道“老臣已經放棄了新州,若是再退守雁門關,就意味著大鄴可欺,老臣不敢讓朝廷蒙羞。”
“朝廷”柳柒垂下眼簾,將眸中的情緒悉數掩蓋,“侯爺還是為自己做些打算吧。”
蕭煦國道“老臣的打算便是送殿下離開這里。”
柳柒堅定地搖了搖頭。
司不憂道“硯書的性子瞧著溫順,實則擰得很,侯爺勸不動他的。”
蕭煦國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而后便不再相勸。
是夜,司不憂回房時見柳柒屋內還亮著燈,于是調轉步伐走了過來,叩門道“硯書,你睡了嗎”
屋內頓時有腳步聲靠近,柳柒打開門扉道“剛把棠兒哄睡,師父進來說話罷。”
“沒什么大事,不用進來。”司不憂道,“執天教的教主已經易位,新教主讓我轉告你,今年年底他定會將解藥交到你手上。”
柳柒微怔,沒想到解蠱的藥居然有了眉目,眼底不由浮出一絲喜色“多謝師父。”
司不憂笑道“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天色不早了,快些入睡。”
柳柒道“嗯,師父也早點歇息罷。”
鄴軍退守蔚州后,北狄罕見地沒有追殺過來,蕭煦國自然不敢放松警覺,命令手下士兵加緊巡守,隨時應戰。
李戎手臂上的傷雖然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但是對于操持長戟來說還是頗為費勁兒,這些天一直留在衙署操練,未有懈怠。
棠兒已經和簫家的幾位叔伯混熟了,得閑時他們都樂得陪他頑耍,此刻見李戎舞刀弄槍,棠兒當即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嘴里喚著“浮浮、浮浮”。
他年紀小,口齒不甚流利,“叔叔”這樣的稱謂總被他喊成“浮浮”,李戎已經習慣了棠兒這樣稱呼自己,遂扔下長戟將他抱了起來“棠兒快快長大,以后叔叔教你武槍好不好”
棠兒用力點頭,應道“好”
李戎摸了摸他的腦袋,又問“叔叔的槍法是不是很俊”
棠兒不知“俊”為何意,下意識點了點頭。
“你的槍法是眾所周知的差勁,怎么還想從一個稚子的嘴里討到認可”蕭千塵不知何時來到了院內,正抱臂倚在檐下的柱子旁。
李戎回頭看向他,不滿地道“我手傷未愈,使不出完整的槍法也是情有可原。”
蕭千塵笑道“別狡辯了,你以前沒受傷的時候也是這樣,還是好好練習劍術罷,否則會被你四哥嘲笑的。”
李戎還想辨別,正逢柳柒從屋內走出,蕭千塵看了他一眼,又道,“若是劍術也學不好,那就學學刀法吧,你柳大哥的刀法堪稱一絕,以后或許可以向他請教請教。”
柳柒打趣道“你們方才的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若想吵架千萬別拉上我,我是無辜的。”
蕭千塵搖了搖頭,旋即來到李戎身旁,逗了逗他懷里的孩子,幾息后問向柳柒“你以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