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深掐著掐著問杭司,“這花能治什么病”
“妄癥。”杭司累了,甩了甩手又繼續掐,嘩嘩嘩地又采了一小把。“就是,發瘋或者總會出現幻覺的人吃了這花會有改善,算是一劑藥引子吧。”
“你”陸南深驚訝。
杭司瞥了他一眼,可真敢想。“鄰居,不熟。”
陸南深心說,這姑娘可以啊,不熟的關系都能不顧危險勇闖死亡谷。“你這是覺得人生無趣還是菩薩心腸”
“都不是。”杭司起身,一字一句說,“走這一趟不少傭金。”她沒遮沒藏自己的目的,說完又往深了再走繼續忙活,手里的小布口袋快滿了。
陸南深微微一怔,抬眼看她,差點脫口問她一句你缺錢但及時剎住車了,這不廢話嗎
就這樣又掐了十來分鐘,杭司覺得差不多了,剛想起身呢,眼角余光就瞥見個什么東西。
“欸”
陸南深聞聲抬頭去瞧,就見杭司從眾多碎骨里扒拉出來一樣東西,遲疑,“這是”
他上前接過杭司手里的東西,借著頭燈的光亮打量了一番,像是個牌子,許是埋久了沾了不少血漬和油污。陸南深用衣角蹭干凈了大半,一瞧,像是個無事牌。
杭司探頭一瞅,“看來很早之前就有人闖進來過。”說完,下意識環顧了四周。
陸南深明白她這話的意思,有人進來過,但能不能出得去可未必。想到這兒他也沒太多反應,直到牌子一翻看見了背后的花紋,面色一怔。
杭司見狀問他怎么了。
陸南深將牌子一收,沒回答她,就是挺嚴肅表示趕緊走,別在這繼續逗留了。
認識了一晚上這是杭司頭一回瞧見他嚴肅,反正花也掐得差不多了,二話沒說一點頭。回去的路好找,杭司留了后手做了標記,天色漸漸明朗,有了標記就不愁迷路。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郁郁蔥蔥,耳畔風聲簌簌不斷,偶爾夾雜著不知名的嚎叫聲。天即將放亮,萬物都蘇醒了,或許這里的白天比夜里更危險。
就這樣走了大半程路的時候杭司的腳一滑,但沒等摔倒呢就被陸南深及時接住了。杭司愕然,這什么手速和反應力
陸南深問她怎么樣
倒是沒受傷,但腳踝骨被石頭鉻了一下,一用勁還生疼。
“能走,不耽誤。”杭司干脆利落的。
陸南深微微垂眸,薄而好看的淺褶藏了似笑非笑。他問,“那用跑的呢”
“跑”杭司不解。
是有什么野獸追上來了嗎正要四處張望呢,就見陸南深蹲身下來,寬拓的后背沖著她,“上來,我背你。”
哈
“需要這么趕時間嗎”杭司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看著挺清瘦的人,后背挺結實啊。
“需要。”陸南深微微側臉示意她,“再晚回去,我怕年柏宵被野獸吃了。”
“啊你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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