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已經洗漱干凈了,漂亮白凈的一張臉,哪怕是在陰雨天這么瞧著也是叫人身心愉悅。
但年柏宵沒愉悅,火急火燎的,“完了完了,陸那小子丟了”
杭司剛要開口,年柏宵又道,“我以為他去早餐了,但是沒有,他的床都很整齊,丟了”
“他”
“是不是去找兇手了”年柏宵提出一種可能。
“不是”
“不會被兇手帶走,殺了吧”年柏宵想到這種可能性,后脊梁都在歘欻欻冒著寒氣。
杭司不想說話了,剛打算轉身回房,就聽懶洋洋的一道嗓音從屋子里扔出來
“年柏宵,你干脆去報個警算了。”
年柏宵一怔。
杭司也是后背一僵,用不用這么直接
身后傳來腳步聲。
是陸南深,從屋子里走出來,頂著年柏宵驚駭的目光一步步靠近門口。
“你你你”年柏宵瞅了瞅他又瞅了瞅杭司,再瞅著陸南深,一時間竟結巴了。
陸南深就走到杭司的身后止步了,壓根就沒有出來或者回自己屋的打算。他一手搭在門框上,笑問年柏宵,“想說什么”
杭司相當于被他圈在懷里,雖然并沒有真正圈上,可身后的男人斷了她轉身回房的路,而且手臂就那么搭在那,她微微一抬眼就能瞧見他手臂結實的肌理和賁張的血管,青春、荷爾蒙爆棚。
更別提她和身后男人的距離。
她的后背就幾乎是貼著他的胸膛,哪怕往后退那么幾毫米都算是肌膚相貼了,甚至他輕輕一笑,她都能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
一時間有點尷尬。
回身吧,就得來個面對面,豈不是更曖昧
可是這么個姿勢站著杭司微微一偏頭,斜對面屋的房門都打開了,有目光往這邊打量。
她心嘆,完了,陸南深就在她屋子里,怎么看年柏宵都像是一副堵上門捉奸的架勢,不誤會他們還能誤會誰去
杭司清清嗓子,微微轉臉,盯著搭在門框上陸南深的手臂,給出合理化建議,“要不然我先回屋,你跟他說清楚吧。”
話畢一轉身,硬著頭皮從他胳膊底下鉆出去。
豈料鉆到一半呢,陸南深胳膊一放,她大半個身子就被他夾住了。緊跟著像是拽小雞仔似的把她拽出來,大手箍著她的肩膀輕輕一扣,又將她扳回他的身前。
好吧,茲當她剛剛熱身了。
顯然,哪怕他是小奶狗,她跟他的力量也是懸殊。
好在陸南深很有禮節,將她歸位后他的手就松開了,沒有吃豆腐的意圖。于是她就又聽他的嗓音從腦袋上往下落,“年柏宵,你昨晚上喘氣的動靜太大了,吵得我睡不著,我就只能恬著臉來求杭姑娘收留我了。”
陸南深說這句話的時候嗓音不小,樓下的人能不能聽見兩說,同層的鄰居能聽清是肯定的了。
護住了杭司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