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深眼里,隱隱的似有勢在必得的東西。
“你喊了我的名字。”他低低地說。
杭司最先沒反應過來,微怔片刻后才想起,一時間她笑得尷尬,“那當時情況危急的,那么大的吊燈砸下來多嚇人朋友一場,我關心你也正常啊。”
“那你怎么沒緊張年柏宵當時我倆都在一起。”陸南深步步緊逼。
杭司一下就被問住了,嘴巴張了又合的好半天,“我我當時也沒看見年柏宵啊,所以以為他不在那。”
“那你當時看見我了沒看見的話不應該更擔心嗎”陸南深一針見血戳破她的言不由衷。
“陸南深,我覺得談論這種話題沒什么意義,都已經過去了”
“那就談有意義的。”陸南深朝她邁近了兩步,盯著她直截了當地問,“你喜歡我嗎”
杭司呼吸一窒,下意識朝后退了兩步,“我”
“你慌了你緊張了”陸南深又朝前逼近,她退他就進,絲毫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我、我沒有。”杭司步步后退,他就步步逼近。
她努力讓亂成一團的心緒回歸正常,可越捋就越是亂。
陸南深緊盯著她的臉,見她已經無路可退了,就十分從容地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幾乎都能將她罩住了。
“沒慌沒緊張那你怎么不敢回答我”陸南深微微偏頭看著她,追問。
杭司后背已經緊貼墻上了,一口氣就吊在半空里上不來下不去,太陽穴在一下下漲跳。心跳太快了,快得她自己都能聽見。
她從沒見過這么咄咄逼人的陸南深,步步窮追猛打,絲毫不給她緩沖的機會。她以為她的逃避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可他存心故意的是嗎
曾經也有人強勢過,喬淵。
喬淵的步步緊逼是不動聲色的,表面上看沒什么,可背地里的手段叫人不寒而栗,他會笑著等她主動上門,低下倔強的頭,忍氣吞聲跟他說,喬先生,我答應。
陸南深的步步緊逼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是鮮花怒馬的少年感有了強烈的占有欲,激烈的,恣意而為不迂回直率直接,就像是一團烈火,非得求出個結果來。
依照杭司的年齡,本該也是火般的性子,行則行,不行也會講個明白,絕不是今天這般吞吐和逃避。可她在喬淵身邊的這兩年,心境卻像是老了十歲,她身上其實有了喬淵的影子,情緒隱忍不喜外露。
可面對陸南深,她再隱忍回避的行為都在他步步緊逼下變得毫無招架之力。
她想走,不想面對。
于是杭司開口說,“陸南深,我不喜歡你,這么說夠清楚了吧我們就只是朋友。”話畢她要走。
陸南深胳膊一伸抵住墻,擋住她的去路。
“你”
“我不信。”陸南深輕笑,微微俯身盯著她的臉,眼里的光大膽又炙熱,“而且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
杭司一時間愕然地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