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就那么安靜地聽著,一曲聽完她說,“陸南深,你已經降維打擊了,打擊了我。”
陸南深笑,“你只是暫時遇上了困難,相信我,你在小提琴上的天賦是高于我的。”
杭司苦笑,“憑我的耳力嗎?”
“不是只有靠耳朵聽的才叫音樂,杭杭,你對音樂的感覺才是關鍵,這也是天賦型選手的最大優勢。”
杭司之前沾了些酒精,此時此刻就有些意識迷離,行為舉止照比平時會活分些。聞言后她掩唇笑,“哪怕這些話只是安慰,那我也是很開心的。”
陸南深笑著搖頭,“不是安慰,杭杭,我不會拿我的樂團開玩笑,如果你真沒那個本事,哪怕咱倆感情再好我也不會徇私。”
杭司拄著下巴,微微偏頭看他,“嗯,我暫且相信。”
見她眼神看著迷離,他抬手輕輕一揉她的頭,“困了嗎?”
杭司微微合眼,慵懶點頭,“有那么一點了。”
陸南深順勢將她拉躺下,頭枕著他的大腿。拇指輕撫在她的眉心,“還想聽什么?”
杭司枕著他倍覺安心,意識也漸漸迷離,“嗯……小夜曲吧。”
催眠。
陸南深低笑,“好。”
她覺得,他的嗓音在這樣的夜里更催眠,低沉、磁性,又平和似廣袤深深海,安靜得讓人沉醉。又在想,陸南深成了點歌機了,這要是讓樂團的其他人知道,又該是大吃一驚了吧。
小夜曲悠揚,卻又跟尋常聽到的感覺不同。杭司迷迷糊糊地想,其實他說得對,一首曲子演奏沒有絕對,對音樂的感覺才是最重要的。
她覺得,嗯,終于明白樂團里那么多音樂大牛,都心甘情愿被陸南深收入麾下的原因了。
慢慢的,她的思緒隨著每一個音符漸行漸遠,心里想的是:我終有一天也會這樣吧。
小夜曲未過半。
待陸南深低頭去看,女孩已伏膝睡著了。
陸南深將小提琴輕手輕腳地擱置一旁,目光靜靜地落在杭司的臉上,地下室開了地燈,不亮,就是模擬月光的光亮,嵌在她眉心之間多了幾許暖色。他想起樂團的老人對杭司的評價:小姑娘長得好看是好看,但眼睛里很冷,就算是笑,也像是封了溫度似的。
他對樂團的老人說,她不是冷,她只是不會表達。
她自小的經歷,和兩年前被喬淵囚禁的經歷,陸南深突然覺得在她的人生經歷中似乎就沒有同齡人的甜。帶給她傷害的人何其多,可她還在努力地活著,向陽而生,因為她在努力去夠那些溫暖啊。
陸南深輕撫她的頭,窩心。
沒關系,你心冷不怕,我慢慢幫你焐。
寒假的最后一天,方笙和杭司都有課,年柏霄是下午有節課,陸南深去音樂學院上課。
姜愈頭一晚回了學校,所以一車四人正好正坐下。不想早飯的時間一過卓瀟就來了,騎了輛重型摩托,十分瀟灑扎眼。
他來接方笙上學,還十分坦蕩地跟他們打招呼。講真,摩托是真帥,而且是經過后期爆改,整體上相當酷帥,尤其是尾部,是微微上揚的。
這樣一來,坐在后面的人就會因為慣性緊緊貼在前面人的后背上,相當親昵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