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出來的早,現在又過了晌午,她確實餓了。
梁婠拿出一根銀針試了試毒,確定沒有異樣才端著碗用起來,完全不理會對面人抽搐的嘴角。
“你你還怕我下毒害你”
梁婠眼皮不抬,咽下魚湯“防人之心不可無。”
危月表情一僵“你不是說信我”
梁婠放下湯碗,涼涼地看他“人心難測。”
危月稍有遲疑道“其實,我”
“身不由已嘛,我知道。”
梁婠點點頭,轉頭去拿佩囊,從里頭取出一個小瓶子放到案幾上,推到他面前。
“我也不白吃你這碗魚湯。”
危月倒吸涼氣“你”
梁婠順手拿起佩囊朝窗戶丟出去,然后再看他“這是能解你身上毒的解藥。”
危月愣愣看她。
梁婠轉過身,躺去氈子上,拿背對著他,閉起眼休息。
忙碌一上午,是很累的。
危月拿起小白瓶,揚揚眉梢“你以為用這種東西騙騙我,我就能把你放了”
梁婠失笑“隨你。”
危月靠坐在一邊,垂頭把玩手里的小白瓶,沉默片刻才開口“妖女,那齊王是你以前的郎君”
梁婠睜開眼,沒吭聲。
身后的人又道“你別想再隱瞞,我早就知道了,這個齊王根本就是那個死掉的大司馬,對吧”
梁婠瞇著眼,危月知道不稀奇,但實在沒必要跟他說那么多。
危月皺眉“你說的那個從前將你賣掉的郎君就是他吧是他為了前途把你送給你們的皇帝嗎”
梁婠一愣,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對。
她干脆閉起眼,繼續裝死。
危月瞧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視線又落回手心的小白瓶上。
“這么說來,你們的皇帝對你還不賴,至少是真心待你的。”
說著拔掉瓶塞,將里頭的藥丸倒出來,小小的、褐色的,有三粒。
他淡淡笑著,慢慢轉過臉將藥丸丟出窗子。
聲音不大,梁婠還是聽見了。
她驚訝睜開眼,依舊沒說話。
危月偏頭看她一眼,咬牙切齒道“妖女,你也太小瞧人了。”
“對,太小瞧你對你主子的忠心”梁婠哼了聲“這宇文珂也不知是不是前世修來福,這輩子竟有你這么忠心的死士。”
對于她的冷言冷語,危月沒什么反應。
安靜了好一會兒。
梁婠幾乎以為他不準備再開口,不想卻聽得他聲音低低的。
“妖女,你還想讓我教你習武嗎”
梁婠一詫,背對他道“那些東西哪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就算簡單的保命招式,碰到你這種高手,還不是等同于無”
危月撥弄著掌心的小瓶子,微微頷首“這倒是。”
他停了停,偏頭看向她的背影。
“我會送你去涂陽,回你們的皇帝那里。”
啥
梁婠騰一下坐起身,瞪著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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