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
顧卿爵牽著蘇亦欣的手,往客棧的方向慢慢走“范宅所在的富亭街,住戶已經非常少了。但偏偏在范宅不遠處,就有一個老媼,還對范宅當年發生的事情,記憶深刻。將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不知道范氏一族去了何處,但她說了,她一直在門口看著,不見有人出來。”
“這有什么問題嗎”
蘇亦欣回想上午那位老人家的話,還是沒察覺出什么問題來。
“如果,不是老媼那句話,我們不會想到范氏一族會有地道,更加找不到掉落在草叢里的玉佩。”
高歌聽了顧卿爵的話,不禁開口說道“就這樣,你就覺得門口的老媼有問題其實,就算知道范氏一族有地道,不懂得風水之術,想要找到地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這就是第二個我懷疑的地方了。”
蘇亦欣問道“哪里”
“那枚玉佩。”
剛開始看到落無殤銜來的玉佩,他心情激動,沒有細想。
到客棧仔細琢磨,便發現可疑的地方。
如果那枚玉佩,是在十五六年前掉落在朔州城郊外,經過這么長時間風吹日曬,玉佩定然損壞嚴重。
落無殤拾到的玉佩,的確像是長期在野外暴曬才有的那些痕跡。
問題在于,那塊玉佩兩面都有嚴重的曬痕。
顧卿爵這么一說,蘇亦欣回想那塊玉佩的樣子,立馬反應過來。
“那塊玉佩是人為放在那里的”
掉落在草叢里的玉佩,只能曬到最上面那一半,下面貼近泥土的那面,只會是長滿青苔的,而不會出現那么均勻的曬痕。
作假的人,什么都想到了。
唯獨沒想到這一點,露出破綻。
“我們來朔州的事,還有誰知道會不會是顧明玨故意引我們過來,好除掉我們”
幾次交手,顧明玨都沒有討到好。
上次還將他最寵愛的小妾的父親送下獄,保不齊顧明玨懷恨在心,在同源鎮不敢動手,所以將他們騙到朔州來,好將之除掉。
反正朔州天高皇帝遠,官家管不到這里。
“應該不會。”
顧卿爵搖頭“顧南昇的死,顧明玨并不知道是你所為,只是吃了些虧,又不是傷筋動骨,這些要是都忍不了,他也坐不到知府那個位置。”
“可來朔州的消息,除了我們幾人,就只有顧明玨這個線索的人知道。”
“也有可能,是我派楊俊生來朔州,驚動了某人。”
至于是誰,暫時不得而知。
四人回到客棧,意外的發現,那個與范氏長的十分相像的男子,也來這里投宿。
他們并未主動搭訕,而是靜觀其變。
晚上下樓吃飯的時候,那男子無意中瞥了顧卿爵一眼,目光停了一會。
隨即上前來詢問道“冒昧打擾了,敢問小郎君何方人士”
“江寧府同源鎮顧家。”
男子微微點頭,笑了笑“忘了介紹自己,我姓范,字澤陽。那個我可以在這里坐下嗎”
他們沒有動作,沒想到這個人卻主動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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