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陳業倒是沒想到二胡老人的流浪演奏會,竟然會是這樣的形式。
直接找個人多的地方,吹奏一曲。
撈完錢,瞬間就跑路了
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當曲終后,只剩下原地站著一排滿臉懵逼的聽眾,或看向空空的口袋,或驚愕地望向血色手機的屏幕,不約而同地齊聲尖叫
“我錢呢”
陳業有點懷疑,這么一直演奏下去,以后出門要是被別的存在認出來,會不會被群毆打死
后來,他發現這個想法完全是多慮了。
二胡老人的曲子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
所有聽眾只是腦海中會有樂器旋律的大概走向,但具體聽到的音樂,是完全模糊的,連同那時候的記憶都會一起跟著模糊掉。
哪怕在演奏開始前,看見過二胡老人的容貌,但聽完曲子,關于兩人的記憶也都消失了。
只是知道自己聽完了一場美妙的演奏會。
以及
口袋里的錢不見了。
至于演奏的是誰、樂曲的旋律、具體使用了怎樣的樂器完全沒有半點記憶。
外加上,西江徹底污染后,街上多出了不少的流浪漢。
隨便走到一個地方,都能看到有不少人影聚集,這都是純天然的聽眾
這兩三天的時間,陳業跟著二胡老人,幾乎是看到哪里“聽眾”多,就去哪里演奏。
一路過來。
個人資產暴漲了七八倍
現在,陳業足足有八萬銅幣,身家不知雄厚了多少。
只可惜的是,銅幣暫時只能用來交易普通的物資,而自從林家遷徙后,暫時也不知道去哪里兌換銀幣。
哪怕是要前往永安市場購買特性物品,那也是要在銀幣交易場才能買到的,需要把通用銅幣轉換為稀有銀幣。
但銀幣么這座城市的貨幣體系,并不是簡單的兌換關系,每一種不同的硬幣,對應購買的貨幣種類都有所區別。所以,哪怕擁有足夠多的銅幣,但想要一股腦兌換成銀幣,也是沒那么簡單的事情。
“師父,流浪者不是應該互幫互助的么,你這么搶錢,不太好吧”陳業用略帶懷疑的語氣問道。
烈陽教會的附近,據說是有禁制規則的。
有玩家不信邪,貿然在附近爭斗,結果身上忽然被詭異的烈火焚燒,怎么也無法撲滅,最后淪為了焦炭。
此時經過論壇發酵,其他玩家這才消停了下來,不敢在附近造次。
陳業有點懷疑,如果真在這片一大群“聽眾”的地方,進行演奏,是否有可能真會被烈陽教會判定為一種新形式的搶劫
萬一違背了教會的規定,真惹怒了那位“主”,豈不是直接觸發死亡規則
“什么搶劫”二胡老人瞪大了眼睛,“我們是音樂人音樂的事情,能叫搶劫么”
“我們都是流浪的存在,我們在用音樂幫那些迷途的羔羊洗滌靈魂”
“如此偉大的事情,那怎么能叫搶劫那叫供奉,你明白么,對偉大的供奉”
陳業突然對二胡老人那句“寧愿搶劫,切莫欠債”有了新的認識。
他輕揉太陽穴,無奈道
“好了,我們還是別在這么多人的地方進行演奏了,我懷疑哪怕不會遭受那位主的懲罰,但以這里的人群擁擠程度,以及駐守在街區的那些惡徒,萬一發現我們就是音樂詭,那是絕對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