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儺以古法弄神跳鬼,而倡優以新法凝聚信念演神,雖然并非同路但是終究是同道,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異人流派之間也有鄙視鏈,而這些以異人之身卻以法娛人的戲子自己自然是看不上的,就算是有些門道也不過是下九流而已。
古法巫儺向來傳的少,實際交手的眼前這家伙卻是第一個,何況以前那些所謂名聲赫赫的巫儺也就是那么回事,此道根本就沒有什么出路,都是不值一提的貨色。
祁玉龍從腰間抽出兩把八斬刀,緩緩擺出了架勢,“想是靠這么些花把式就想拿下我,恐怕是不太夠吧,不如讓你們埋伏在周圍的弟兄一起上吧。”
徐福緩緩昂起頭,嘴角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看出了對方臉上的鄙夷。
但是也沒著急與對方爭辯,只是拿過面具緩緩扣在臉上,黑炁涌動瞬間籠罩了全身。
下一刻祁玉龍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感受到對面沖天的煞氣,臉色重新變得無比的嚴肅起來,迎面而來的壓迫感籠罩在身上頗有幾分壓力。
哪都通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位煞星,來前可沒人跟自己招呼。
這小子好像有些邪門啊。
忽然祁玉龍注意到了對方手腕上的那串珠子,不由得一愣,“原來東西還真不在他們手上啊,算了,那點事兒辦成這樣子他們死的不冤。”
“不是你讓人家刨自家的祖墳啊”徐福看到對方此時的表現多少就明白了一些事兒。
看來之前小桃園還是沒有和自己說實話,而這幾個家伙的死歸根到底也不只是因為這串珠子。
“誰會沒事自己抽自己耳刮子,把幾個混賬東西剁碎了我都嫌輕”祁玉龍說這話的時候有幾分咬牙切齒,目光注意著那黑炁的流動。
墨鏡之后的那雙眼睛此時宛若鷹隼一般銳利,尋找著目標渾身上下的破綻,重新調整了刀的走向。
“看樣子你手上也不少沾了不少人命吧,你敢拍著胸脯說沒有一條是枉死,能夠問心無愧”
雖然對手不好對付,但是自己也不至于這個時候倉皇逃竄,人家是裝神弄鬼的行家,萬一這家伙其實也不過是個故弄玄虛的草包呢。
“我這人嘴笨,不好與人爭個對錯,那誰能站著說話誰便是對的,這本是武行的規矩,想必您老再熟悉不過了,死人的話是沒有分量的”
徐福伸手向著身上一抓,濃郁的黑炁凝實,手中那桿璀璨的金色長戈,在夜幕下熠熠生輝,“二百五十七,每一條命我敢說是命數該絕
這里頭,已經算上你了。”
叮
祁玉龍驚了一下,只見到那長戈轉眼之間就到了跟前,好在自己早就擺好了架勢。
叮當一聲金屬交鳴,終究是險之又險的格擋開了對方的突進,雖然對方沒有乘勢追擊,但是此時此刻莫名覺得后背發涼。
祁玉龍此時目光已經不由得往兩邊瞟了過去,心中的僥幸在這一擊之下煙消云散。
糟糕了啊,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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