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了一會,鄭仁做完剪影后,教授帶著他去斯德哥爾摩水濱麗笙酒店。
這里距離斯德哥爾摩老城區比較近,教授特意給鄭仁做了一些介紹。
但鄭仁骨子里是沒有文藝氣質的。
對于老城區,那種帶著歷史塵埃、歲月墨痕的建筑根本不感興趣。一點都沒有,真的,沒有。
入住之后,鄭仁洗了個澡,和謝伊人聊了幾句微信,便直接睡去。
這一天,折騰的夠嗆。
從中國南部到帝都,又飛到北歐,還做了嶄新的手術訓練……
不過在斯德哥爾摩卡羅琳醫學外科學研究院做手術,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不用擔心患者的術后護理。
手術做不了,術后的護理再跟不上,這里也就不用作為諾貝爾醫學獎的評審機構了。
不像是在家里睡覺,半夜還要琢磨患者病情。
鄭仁睡的很沉,一覺起來,已經下午兩點左右了。
倒時差……鄭仁有些小小的苦惱,還是盡早回去吧。
起床后,洗漱,鄭仁給教授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教授就來到酒店,接鄭仁去吃飯。
“老板,梅哈爾博士已經能進流食了,恢復的特別好。”見面,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第一句話就說博士的恢復情況。
“哦。”鄭仁應了一聲。
恢復的好,不是應該的么?
三根冠脈全部開通,心肌不再缺血。只要度過急性期,鄭仁覺得梅哈爾博士今天晚上,最遲不過明天一早就可以下地了。
“博士說,他想要見您。”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眼睛里閃爍著炙熱的目光。
“術后看患者么?”鄭仁笑道:“去唄,先吃飯還是先去看看梅哈爾博士?”
教授猶豫了一下,蘇云很不耐煩的說到:“當然是先吃飯,我都餓扁了。國外醫生也用餓著肚子做手術,看患者么?”
這下子不用猶豫了,雖然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心急難耐,但該吃飯得吃飯。
要不然云哥兒不高興,天知道會當著梅哈爾博士的面說什么難聽的話。
教授對蘇云是有一種莫名的畏懼心理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養成的。
“老板,我想了想,你選擇的手術方式,真的是好贊!”坐上車,蘇云打了一個哈氣,然后說道。
“嗯?是下可回收支架?”鄭仁奇怪,蘇云怎么還琢磨這事兒呢。
“是啊。”蘇云道:“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和梅哈爾夫人交代手術的時候,那幫子人臉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沒什么特殊的吧。”鄭仁道:“梅哈爾博士的情況,下可回收支架,是最好的選擇。”
“嗯,富貴兒……咱們的情況,下可回收支架,也是最好的選擇。”蘇云道:“老板,你都不知道這幫人對咱們文獻的審核有多嚴苛。這也就是富貴兒在弄,要是咱們自己弄,怕是時間線要延長到5-10年。”
“別想太多,申報諾獎和手術術式的選擇沒有關系。”鄭仁自然知道蘇云的意思,搖了搖頭,說到。
“你就裝吧。”蘇云鄙夷的吹了一口氣,額前黑發飄蕩,似乎也在隨聲附和,“最起碼梅哈爾博士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話也不是這么說的,萬一有人的手術水準突飛猛進,趕上我了,也是可能存在的。”鄭仁平淡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