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伊爾先生,你哪里不舒服么?”鄭仁問到。
“嗯?”諾伊爾聽到鄭仁流利的、帶著點德國強調的美式英語和自己交流,楞了一下。
這個口音和自己幾乎完全一致,不是標準的英語,也不是休斯頓那面的美式英語。
“是,怎么了?”他下意識的回答道。
“我看你嘴角總是抽動,認為您肯定有哪里不舒服。”鄭仁問到。
“你是在挑釁么?”諾伊爾怒道,“我沒有任何問題,雙手靈巧的像是精靈。就算是用腳趾,我都能把這機器安好。你們這群該死的醫生,我一輩子都不會去醫院的!”
“不,不,諾伊爾先生。”鄭仁道:“我懷疑你……突發的腦梗,現在還處于腦梗早期,馬上去醫院做檢查、我可以給你進行取栓治療!”
諾伊爾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但是他聽鄭仁用和自己一樣的口音說完,眼睛里滿滿的都是一種提防。
“腦梗,取栓手術越早越好,你的情況是剛剛發作,一切還都來得及。”鄭仁的態度略有些謹慎,蘇云覺得很古怪。
雖然只有一絲,身邊的其他人都沒聽出來,可卻被蘇云捕捉到了。
這絕對不是老板的人設!
“不!”諾伊爾怒道:“我一點問題都沒有,就像是德州的野牛一樣強壯!”
說著,他用手撞擊自己的胸膛,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鄭仁沒有繼續勸說,而是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諾伊爾。
林嬌嬌和諾伊爾有過接觸,知道他工作能力很強,指揮其他人干活充滿了自信。在他的催促下,原本應該2天才完成的項目,一個上午就進行了大半。
雖然諾伊爾嘴角偶爾抽搐,似乎也不妨礙什么。因為詢問這些私人的問題并不禮貌,而且不影響工作,所以林嬌嬌也沒去管。
在林嬌嬌看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兒,鄭老板這是怎么了?
諾伊爾不高興的說到:“我去過貝勒圣盧克醫學中心看的病,醫生給的診斷已經很明確了,說是視網膜有點小問題,沒什么好辦法。”
“糖尿病?”鄭仁問到。
“不!絕對不是!”諾伊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
“我的天啊,你一定愿意喝啤酒。不過休斯頓那種地方,肯定沒有慕尼黑的啤酒純正!”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事情,他揮舞雙手,用德語說到。
“是的,魯道夫先生。該死的德州,該死的休斯頓,該死的牛仔!”諾伊爾憤怒的罵道:“那面的啤酒一點都不純正,麥芽糖的含量卻很高。本來喝2升就能開心起來,在德州要喝3升!不過好在我馬上就要退休了,馬上就能回到慕尼黑。”
“我去過一次休斯頓,以后都不想再去了。”教授哈哈大笑,說到:“老伙計,有時間回海德堡,我請你喝我們那的啤酒。”
“老板,典型的腦梗癥狀,要不要把他直接打暈,拉回去手術?”蘇云開了一個玩笑。
鄭仁微微搖了搖頭,心里面在琢磨什么事兒,顯得心不在焉。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在和諾伊爾交談,他們算是他鄉遇故知,很快就聊的火熱。
諾伊爾雖然看著有些頑固、傲慢,但聽教授說那個年輕的醫生是他的老板后,也沒有太過于驚訝。
“諾伊爾先生,你嘴角抽搐,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鄭仁忽然插嘴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