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濤看這馬雙腳步虛浮,武功平平,心下不禁奇怪,范搖光不是請了黑云堡南門來風幫忙嗎,怎地卻叫了這一班飯桶難道是南門來風沒有答應,還是范搖光覺得殺雞不用牛刀
想了一會兒又問“你大哥有什么打算”馬雙問“什么什么打算,我不清楚你的意思。”鄧濤禁不住生氣,叱道“快回答,再哆嗦立即宰了你。”馬雙
心如電轉,剎那間明白所問,便道“我大哥說,按計劃行事,等囚車入了包圍圈才動手。”
鄧濤嗯了一聲,道“這個方法太笨,去把你三哥引來,我來給他出個主意。”說完塞了一顆泥丸入口,逼著他咕咚一聲吞下腹中,說道“這是穿心丸,一個時辰后發作,你若不想死,就乖乖按我說的去做。”馬雙臉色剎時間變蒼白,道“我我怎么引引三哥過來,他說沒得命令,誰也不能離開崗位。”鄧濤道“你就說大哥有事叫他過去,他敢不聽”
鄧濤押著他慢慢走至原來潛伏之處,離開二丈遠停下,馬雙輕輕呼道“三哥,三哥,過來,大哥有話要我傳給你。”那三哥不虞有詐,立即起身走將過去,找一會沒見馬雙,便道“五弟,你在那里”馬雙躲在草叢里回道“三哥,我在這兒。”三哥循聲撥開草叢,夜色下突見寒光閃動,一柄長劍陡地刺來,頂在胸膛上,有人小聲喝道“不許動”跟著脅下一麻,已被人點了穴道。
鄧濤把那叫鄒雪揚的三哥制住,再以同樣的手法把埋伏在道路最前面的二哥葉大方制服,與馬雙一人一個,把二哥三哥帶回營地火堆旁,鄧濤把傻蒼拉到一旁,低頭密語。
嚴寒等人只看得目瞪口呆,待鄧濤走過來,便問“黃大人鄧濤化名黃少,他們是誰”鄧濤眼光射向馬雙,馬雙特別醒目,立即說道“回官老爺,我三人就是在前面準備打劫你們的強盜,被這位大人抓了回來。”鄧濤啞聲說道“嚴都頭,給他們一點食物,三更半夜打劫的,誰也過得不容易。”嚴寒應道“是。”當即拿來大餅分給他們。
葉大方、鄒雪揚、馬雙三人站在火堆旁,手拿大餅,呆呆的一動不動。傻蒼道“三位兄弟,愣著干什么,還不感謝這位黃大人,要是我出手去抓你們
,不但沒餅吃,沒火烤,還要斷腿折手什么的。“七
馬雙最是精滑,立即跪下磕頭,叫道“多謝各位官老爺不殺之恩,施食之恩,賜火之恩。”葉大方鄒雪揚相互望了一眼,雙雙跪下道謝。傻蒼道“都起來罷,吃完餅烤暖身子就回去,可不要讓那邊的兄弟等得心焦。”
馬雙最是大膽,立即站起來,邊烤火邊吃餅,說道“多謝,多謝,一天多沒吃飯,肚子已然餓得扁,當真是饑寒交迫啊。”葉大方與鄧雪明站起來,沒有吃手中的餅,鄧雪明抱拳道“黃大人,我兄弟仨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何必假惺惺地玩弄我們”
傻蒼撇撇嘴道“你這句話應在下跪道謝前說,現在說,是不是遲了點”葉大方頓時語塞,鄧雪明走上一步道“你們想干什么,就直接說吧,男子漢大丈夫,何必繞來繞去”傻蒼道“看你們都是條好漢子,那就快言快語直說,你們回去跟老大轉述我的話,鄧德夫婦的命,還輪不到你們長蛇幫來取。”鄒雪揚問“鄧德夫婦”轉頭看向囚車。
葉大方臉色明暗不定,拱手道“好,我回去和鄭幫主說,至于如何決定,在下作不了主。”再次感謝不殺之恩,作揖告辭,拉上馬雙轉身離開,馬雙叫道“黃大人,穿心丸解藥可以給我了嗎”鄧濤以腳在地下寫八個字“歹心不起,穿心不穿。”馬雙雖然不信,卻不敢再出聲討要,一步三回頭,眼光里全是乞求之意。
嚴寒望著三人背影消失黑暗之中,轉身道“鐘大人傻蒼化名鐘六,放虎歸山,怕是不太好罷。”傻蒼道“嚴都頭,你們先睡吧,這兒由我和黃大人來守就得。”嚴寒不敢再說什么,二十名官兵圍著兩大堆火,東歪西倒睡去。
鄧濤在兩輛囚車中間生了一堆火,低頭坐在火堆旁
默默添加柴火,他不敢看向父母,生怕只要看上一眼,便忍不住要相認。
傻蒼站在道邊,抬頭望著黑漆漆的天空出了神,禁不住又想起自己身世,我到底是誰,爹娘他們還好嗎思憶數年前,自己被梁木重重一砸,才得從混混沌沌中清醒,伸手摸摸腦門凹陷,心道莫非砸得不夠重不夠狠,以致沒能完全恢復記憶,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