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轎夫還未發聲,轎子邊的一名身穿綠綢淡灰鍛子皮袍的丫鬟叱道“那來的小癟三暴發戶,敢在這里撤野”
傻蒼一聽不樂意了,以大金戒指上的“福”字對著那丫鬟,把陽光反射,閃了閃那丫頭的眼,說道“小姑娘你說誰呢信不信我把你買回來轉手賣去妓院”
那丫鬟雖是下人,身份卻是比其它下人高上不少,一向只聽慣奉承阿諛,何來聽過這等侮辱之語,禁不住大怒,伸手便要打傻蒼耳光,鄧濤從身后閃出,一把抓住丫鬟手腕,說道“小丫頭,天子腳下,動不動就打人,你家主人勢力很大么”
那丫鬟手腕被鄧濤抓住,抽幾次才抽回來,見抓他的公子倜儻瀟灑,劍眉朗目,一張粉面英氣勃勃,不禁呆了一呆,突然間滿面通紅,問道“你你你們是誰”她本想問鄧濤是誰,想想覺得不妥,便改成你們。
傻蒼嘻嘻一笑,扭頭對嚴寒道“嚴兄,佛靠金裝,人靠金器,你看,黃少的桃花運立馬降臨,不知我倆的要等到什么時候。”
嚴寒呵呵笑道“鐘兄的桃花運隨之即來,請耐心一些罷。”鄧濤臉上稍稍閃過一層紅云,說道“別亂開玩笑,什么桃花運,胡說八道之至。”
一名憨憨的轎夫讀不懂丫鬟玲瓏的臉色,見三人旁若無人放肆說笑,喝道“玲瓏姐問你們是什么人,快老實交待,然后給滾一邊去,擋我們家夫人路,脖子上生了許多顆腦袋么”嚴寒到了開封才知官大,就算廣州知府劉明亮上到京城,也只有替人拎鞋的份,知道惹不起,便拉鄧濤與傻蒼往一邊走,嘴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就走,就走。”
豈知傻蒼與鄧濤都不肯讓路,翹首站在路心,鄧濤道“你們又是誰,
憑什么一定要我們讓路,你們讓開不行嗎”
轎中夫人等得久,說道“玲瓏,發生了什么事”丫鬟玲瓏彎腰低頭向著轎子道“回少夫人,路上站了三個無無三個公子,他們不肯避一旁,反要咱們讓道。”
轎中夫人哦了一聲道“還有這樣的事。”簾布輕輕拉開,露出一張絕麗臉孔,膩肌雪膚吹彈可破,眉毛彎彎睫毛細長,兩只眼珠黑如點漆,挺拔鼻子小巧嘴巴。
霎時間看到這個驚為天人的年輕少婦,傻蒼三人都不禁呆住,漂亮女子這幾天見得不少,但眼前這個少婦卻有著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成熟與嬌嫵。
看著三人木雕石像般的反應,嬌美少婦又怒又嗔,低低哼了一聲道“不知好歹的登徒浪子。”把簾子拉上,拉上的一剎那,簾子又被掀開,少婦一雙清澈眼光落在傻蒼臉上打轉,兩肩微微一震,隨即簾子又落下,輕柔語音從車廂內傳出“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讓路就讓路,咱們快走罷。”玲瓏應道“是,夫人。”轎子繞開三人,慢慢遠去消失。
直到看不見轎影,三人才得回過神來,鄧濤調侃道“鐘六,那個絕色少婦好像看中了你,當真是金器越大,越吸引人啊早知我也打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