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飄雪的季節,在一座望不到頂峰的雪山中,盧歡歡在狹窄的石階上,冒著暴風雪,一步一步的攀登,周遭的風如此凜冽,讓盧歡歡無法睜開雙眼,只能用厚厚的帽檐擋住額頭,奮力的踏碎前方沒膝深的積雪,透過漆黑的太陽鏡觀察本就不明朗的前路。
“這他媽是哪啊北海道還有這么高的山柳生姐姐給的地圖沒錯吧還他媽是我瞎了,難道真到了吃嘛嘛沒夠,干嘛嘛不行的年紀了我這有點早啊,這算不算過勞死啊真沒想到我這么貪圖安逸的人還有累死的一天。”盧歡歡嘟嘟囔囔的聲音被淹沒在風雪聲中,要是李昊鑒聽到盧歡歡的抱怨,非得踹盧歡歡幾腳,這里的暴風雪雖然對普通人有致命的危險,但對盧歡歡的深厚修為,雖然談不上清風拂面,至多也就是微趕涼爽,遠比不上盛夏中一瓶冰雪碧帶來的爽快。
已經分不清是黑天白晝,盧歡歡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內談不上溫暖,總要好過外面的冰天雪地,盧歡歡從背包中掏出紫銅的火鍋,木炭,羊肉片,芝麻醬,熟練的點起炭火,準備提前露營,享受這野外生存的幸福感。
吃著火鍋唱著歌,盧歡歡拿出柳生真月手繪的地圖,看了又看“應該沒錯,山下的大爺應該不會騙我,也對,柳生姐姐和她媽媽當年也就逃到這種地方才能保命。看來時候的路,這個地方已經至少十年沒人來過了,也就是十年沒人來掃過墓了。柳生家忘的越瓷實越好。哥哥姐姐們,可不是兄弟我偷懶,明天再找不到守墓的小木屋在哪,可就要強行召喚你們了。”
第二天,風雪小了些,明媚的陽光斑駁的灑在雪山上,原本就不寬的山路幾乎被積雪填平,盧歡歡艱難的前進,每走出三十米,就揮手放出三色氣勁,掃平踏雪痕跡。又走了一整天,山路開始變得平緩,逐漸進入峽谷之中。
峽谷山峰險峻,盧歡歡不由皺皺眉“不對啊,從山下看,怎么也沒有這么高的山,是陣法,還是洞天,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放這,沒人管嗎”
峽谷越來越寬,里面是個方圓一公里左右的半圓形谷地,這里風雪小的多,地上只有一尺深的一層積雪。
盧歡歡將防風衣的帽子折到腦后,抖抖身上的雪,依稀能看到一座小木屋,還有幾個已經被埋了半截的木板,猜測那是墓碑。
“還真尼瑪荒涼,柳生姐姐的老母親就埋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旁邊幾塊牌子是誰的”盧歡歡向前走了幾步,走到木牌前,發現上面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因為原來就不是刻在木牌上的字,只是用淺淺的顏料寫了幾筆,怕是當年死者被埋葬的時候,這里基本沒有任何物資。
盧歡歡掃了一眼隆起的雪包,共有五個,搖搖頭,想著一旁的小木屋走去,小木屋就一間,不過三十個平方,屋頂厚厚的積雪,木門倒是依舊結實,稍微用了點力氣才拉開,木屋內一陣干爽陰冷的空氣撲了出來,倒是沒有灰塵。
屋內是很傳統的日式風格,中間一個火爐,上面吊著一個小鐵鍋,周圍是堅硬的木質地面,房間一頭鋪著些被子,其他再無一物,真正的家徒四壁,由于木屋所處之地即為寒冷,倒是讓屋內一切保存的非常完整。
盧歡歡給李昊鑒發了條信息,是加密過的坐標,這個加密方式是李昊鑒臨時編的,用各種表情代表數字,沒有任何邏輯思維在里面,所以確認不會被任何人破解。
很快,李昊鑒幾人就出現在小木屋之中,幾人功力深厚,雖然只穿著單薄衣裝,并不覺得寒冷。
“柳生姐姐,你瞅瞅,這地方沒錯吧”盧歡歡頗為自豪的說“各位大哥大姐放心,這個地方我已經探查了好幾遍,保證沒有人監視。”
巴拉蒙干低頭看看盧歡歡“你怎么這么篤定”
盧歡歡說“干哥,要是這點本事沒有,小弟我十八年前就沒了。”
巴拉蒙干一皺眉“十八年前,被打掉嗎”
盧歡歡哈哈一笑“干哥真是幽默,三不館是干啥的是不,兄弟我怎么也是長期在一線工作的辛勞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