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突襲,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后面這句是曾經那支威武不屈陷陣營的口號。
久違的聲音再度傳出,響徹于每一個曾經陷陣勇士的耳畔,這也讓他們心情再度激動,再度激昂
“噼里啪啦”
一個個碗砸向地面,迸發出連綿不斷的“噼啪”聲響,八百勇士憤憤然吶喊。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這本該一聲高過一聲的吶喊在張遼的示意下,戛然而止。
張遼目光炯炯。
緊接著,那渾厚內斂的嗓音傳出。
“一刻鐘后,主城門集結”
“今夜,勢破其膽”
s避免又有“愛牛人士”噴我,特貼出原文。
三國志張遼傳載于是遼夜募敢從之士,得八百人,椎牛饗將士
吃的是牛
馬良的書房體現出一種真正讀書人的儒雅。
墻上懸著大幅名家手跡,書架上堆著竹簡,桌案上擺放著的是隆中對。
馬良一雙眼睛正盯著這隆中對,口中念道。
“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將軍身率益州之眾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簞食壺漿以迎將軍者乎誠如是,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
左邊坐著的是馬良的兒子馬秉,他不過十五歲,難得今日休沐,換下了文吏的服飾,換上了儒生的打扮。
這身打扮,讓他顯得更加的稚嫩。
他本也在品讀隆中對,可眼神恍惚,像是有心事。
一句話朗誦出,馬良笑道“如何諸葛軍師這隆中對的方略,你可看懂了”
被馬良猛地一問,馬秉才回過神兒來,“自然看懂了待得劉皇叔坐穩益州后,靜待曹營內部變故,然后關公與劉皇叔各領兵馬北上伐曹,天下可定”
兒子的這番理解,馬良是滿意的。
可看著兒子那心不在焉的神情,馬良品出了什么。
他站起來放下袖子“近來,關公任關四公子為賊曹掾吏,吾兒覺得這個頭兒,如何”
問到了點子上。
馬秉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睜開,卻依舊滿是疑竇的道。
“孩兒看不懂他”
像是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馬秉口若懸河“關公任四公子為賊曹掾吏,是要他通過乞丐調查那神秘的洪七公,可四公子把這些乞丐放了不說,竟還給他們吃的、穿的,像是把這些乞丐當成自己人一般”
“這還不算什么,最離譜的是,賭坊開設合肥之戰的賭盤,四公子竟將府庫錢財全部押了曹軍勝,甚至,公堂上、牢獄里值錢的器物也一并典當,就連連”
說到這兒,馬秉表情詫異且夸張,“就連關府中值錢的東西,也被四公子偷偷拿去典當了,孩兒實在不知,他究竟是著了什么魔”
“這般肆意妄為,難道四公子一點都不怕關公么關公又為何這般縱容他呢”
一天三個提問。
聽到兒子的這番話,馬良眼眸瞇起,他沉吟了起來。
馬秉還在問,“父親,你能看懂四公子么”
這個問題,馬良先是搖了搖頭,可很快又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斜睨,隔著窗子望向東方向。
那是合肥戰場的方向。
與此同時,他的口中感慨道。“為父現在也看不懂他,不過想來很快嗯,很快就能看懂了。”
是啊,算算時日
江東十萬大軍今日也該抵達合肥城下了吧
一邊是黑云壓城;
一邊是兵臨城下,這戰場,是該有個決斷了。
而順著馬良的目光,越過層層山巒、江河。
在那合肥戰場,如磐暗夜下,城內的火把正一個個點亮
今夜格外的黑風也大。
正應了那句月黑風高殺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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