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就是說,咱們就是這對關家父子爭斗的犧牲品唄”
就在這時,有一個聲音傳出。
“那要按照你這么說,咱們在戰場會不會被賣了呀”
這話脫口,此間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甚至有膽小的,當即就打起了寒顫。
說起來,這禮儀崩壞的亂世,啥事兒都有可能做出來,坑戰友的事兒,平平無奇,司空見慣。
就在不遠處的假山后。
關麟與張星彩已經站在這兒一會兒了,他們走的是側門。
之所以如此,是張星彩提出來的。
她的意思是,她從小在軍營里長大,見慣了兵不服將這樣的事兒,而往往這種事的發生,癥結就在將軍與士兵第一次見面時,沒有立下威風。
所以
張星彩就帶著關麟先藏起來,暗中觀察一番,算是探探路。
果然,不出張星彩所料。
從這些部曲的議論中,已經能聽出些許“兵不服將”的端倪
糜芳提出送最“精銳”的部曲,本是好意。
可關麟沒帶過兵,又不懂武藝,還跟老爹關羽是那般劍拔弩張的關系。
不夸張的說,是“惡名”在外了吧
那么這些精銳部曲,這一個個“兵油子”,哪里能服得了他
“噗”
倒是張星彩越聽越覺得有趣,當即笑出聲來,她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這些兵油子越是不服管教,張星彩若是感覺很興奮,拳頭都蠢蠢欲動了。
關麟則是一攤手,望向張星彩。
“果然誠如星彩姐所言,這事兒不好辦哪”
張星彩莞爾一笑,她活動著手腕、手指關節,因為動作不小,纖細的手掌中,那一個個關節處發出“咔咔”脆響
她那最溫柔的話接踵傳出,“不怕,待會兒誰不服,姐幫伱打服咯”
張星彩太有經驗了,這經驗是他爹張飛傳授給他的。
立威的最好方式,那就是拳頭。
要么揍一頓
要么,直接把不聽話人的腦袋給割了,掛在轅門
呵呵
聽到這兒關麟笑了,還是那句話,張星彩帶給他的,是快要溢出來的,該死的安全感哪
“咳咳”
心念于此,關麟輕咳一聲,大踏步朝這些“不服管教”的“兵油子”走了過去
眾目睽睽之下,他登了校場內一個木制的高臺。
此時此刻,因為關麟的出現,這個高臺儼然已經成為一千糜家部曲矚目的焦點,整整一千雙眼睛冷冷的盯著他。
不得不說被一千雙帶著“不忿兒”、“不服”、“爺就囂張”的眼神死死盯著。
即便是跟著一道走來的張星彩,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因為他感覺到,臺下的這些部曲就像是“兵油子”遇到了“軟柿子”,恨不得將關麟生吞活剝掉。
“都覺得,你好欺負呢”
張星彩小聲朝著關麟提醒道。
關麟點了點頭,望了一眼臺下的這些部曲,旋即等賊曹掾屬的衙役給他架起了一個巨大的“喇叭”
這是今早特地派人去西城郊黃承彥那取的,說是“喇叭”并不準確,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擴音器,底下裝著木制的架子,純粹小孩子的玩意。
不過,哪怕是這小孩子的玩意,若是沒有關麟的圖紙,當世之,也未必有工匠能做出來。
“喂喂喂,咳咳”
關麟試了試這擴音器的效果,心里不免吐槽了一番,老黃這玩意造的,簡直就是聊勝于無啊
完全沒看懂圖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