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拿三萬將士的性命賭氣”
諸葛恪語氣冷冽,他憤憤然的喊出聲。
緊接著,他又變得茫然了起來,偏偏這份茫然中還帶著幾許失落,“難道是我看錯了云旗公子,也看錯了關公”
這次
廖化沒有回話,只是任憑諸葛恪站在風中。
晨風吹拂,涼颼颼的,可諸葛恪的心境更涼。
如果如果關公只有這種程度。
如果云旗公子只有這種程度,那那他或許真的選錯了。
就在這時
“報”一名關羽的親衛進帳,當即行至廖化的身前,“廖主薄,關公有令由廖主薄統領五千兵馬,即刻動身向江夏進軍”
“啊我領兵噢末將領命,末將領命”
廖化不加思索的領命。
他還疑惑,為何是他
他是主薄,是文職啊若是帶兵跟著關公,最多也就是收編下已經攻陷的城池。
可攻城陷地的話,廖化不是不行,而是關公從未如此吩咐過。
等等
廖化突然驚覺了什么。
這讓他眼眸瞇起。
是江夏
沒錯,是江夏,怎么會是江夏呢
這個驚人的發現,使得廖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他無比驚愕的望向侍衛。
諸葛恪反應更快,“不是樊城么怎么是江夏”
侍衛的話接踵而出,“這個末將就不知了。”
“那關公在何處”諸葛恪連珠炮似的發問。
“關公在兩個時辰前,已經秘密調集所有騎兵,向江夏進軍了”
隨著這一道聲音,諸葛恪恍然大悟。
他驚呼“也就是說,關公名義上取樊城,可他的真正目的是調動曹魏的守軍集結樊城,江夏勢必空虛,勢必無援,然后聲東擊西,關公親自攻江夏一個出其不意也就是說云旗公子的提議,他他統統聽進去了。”
聽到這兒,廖化亦是一臉驚詫。
“若如此”
諸葛恪打斷了他的話,連忙催促道“廖主薄你速速動身吧否則關公攻下了江夏以北的一座座新城,就無人接管城防了。”
廖化這才徹底大悟
他連忙穿上鎧甲。
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做將軍時的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他連忙問。
“兵兵在哪”
晨曦微明,關家軍軍寨,關平所部的營盤,太陽已經微微生起,關平帶著所部兵馬在營盤外肅立等待。
不少將士眼眶熬的通紅,望眼欲穿的望著中軍的營盤,哪怕到現在。
他們還是期盼,關公能收回成命,放棄進攻襄樊
可誰都知道,這是枉然。
這時,天地間突然響起清脆、急切的馬蹄聲,關平翹首相望,馬上的人影逐漸清晰,是周倉。
此刻的周倉揚著令旗。
“關公令”
關平與一干副將齊刷刷行軍禮,齊呼“接令旗”
周倉環望他們,當即下令,“著令牙門將關平,即刻動身往襄陽”
襄陽
關平一怔,連忙反問“怎么是襄陽父帥昨夜下令,不還是樊城么”
襄陽、樊城,說是一水之隔,隔江相望。
可就是這條荊江道,若未越過,那時江的南邊,離南郡的補給線更近;
可一旦越過,就離宛、洛更近,離曹魏的補給線更近。
故而,是樊城還是襄陽,其實十分敏感。
“軍令如山,末將只是負責傳關公之軍令”
關平連忙拱手,接過令旗。
周倉卻又再度拿出一封文書,意味深長的補充道“末將這里還有一份軍令,關公有言,待得長公子兵臨襄陽城下時,再開打不遲”
“末將遵命”
說話間,關平已經大聲號令本部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