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是挺直腰板兒說這番話的,氣場十足。
哪曾想,許褚的話,讓他的氣場一下子墜入谷底。
“別攻了,丞相有令撤軍”
“撤撤軍”徐晃宛若沒聽懂,他連忙指著涪陵城,“為何撤軍要不了半個時辰就就攻下來了呀”
“我哪知道為何撤軍丞相就是如此吩咐”許褚將撤軍的令旗直接交到了徐晃的手里。
這
徐晃雙手握拳,不由得陷入了莫大的遲疑與茫然中。
許褚的話還在繼續,“丞相此令下的頗為堅決,張合將軍那邊已經撤了,那江州丞相已經放棄了,公明就算取下這涪陵也沒有什么用,我勸公明還是莫要違抗丞相的軍令”
曹操既派許褚來,徐晃清楚這城怕是不能再打了。
可可他就是想不通,這好端端的,怎么就就撤軍呢
“唉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徐晃一揮手“傳令,鳴金收兵”
傳訊兵士似乎沒聽懂,一臉茫然的望向徐晃。
徐晃的聲音趨于冷冽,“沒聽到本將軍的話么”
“鳴金收兵”
需知,在攻城戰時。
鼓是用牛皮制作,聲音渾厚,故而進攻時往往擂鼓,以能起到激勵的作用。
而鳴金是敲鑼,鑼聲清脆,穿透力強,傳播距離遠。
在戰場廝殺時,士兵可以清楚地聽見,便于指揮。
一時間“鉦鉦鉦”的鑼聲在曹軍中響徹。
而隨著這道聲音,攻城的曹軍迅速的撤離,宛若海浪退潮時一般,來的快,退的也快,可那些登上城樓的先登兵卻一個個默然了。
他們
他們還能退么
果然,隨著云梯的卸下,城樓上的先登兵再無支援,他們的陣地迅速的被擊潰,他們的陣線被壓縮,最終這個戰線裂開了一條缺口,然后無限的放大崩潰
當最后一個先登兵被丟下城墻時,城樓上無數人發出了歡呼。
特別是嚴顏,他恍如夢境
他尤自不可思議。
“守住了竟竟守住了”
反觀城下的徐晃,他一副無措茫然的模樣,他一邊目睹著將士們退回,一邊眼睜睜的看著城樓上的親衛被拋下。
那激蕩起的塵煙讓徐晃痛不欲生。
“這輩子還沒打過這么荒唐的仗”
這句話吟出,徐晃一馬當先,他一副憤憤然的表情。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我親自去問曹丞相,為何退兵”
究是徐晃,這一刻也憋不住了。
他還從未有過這么一刻,對他的主公曹操生出如此的不滿
荒唐
曹丞相簡直荒唐
誰又能想到。
就這么一場仗,一顆憤然的、積蓄的、卻能量磅礴的種子,已經悄然種下
長沙郡撈刀河畔,羅漢莊旁。
一艘烏篷船中,迎著江面的微波,輕輕搖晃。
卻聽得烏篷內“砰”的一聲
是魯肅排響了烏篷的案幾。
哪怕他十分的虛弱,哪怕他是東吳的大都督的身份,可此刻魯肅無比激動。
至于緣由無他
關麟口中那一句話,那“破合肥”的方法與可能性,讓這位東吳的大都督驚愕無比,驚詫連連
此刻,烏篷船中尤自傳出,他那發抖、發顫、沙啞的聲音。
“你是說那張文遠不在合肥城”
順著魯肅的聲音,關麟的回答是
“我是說,東吳能取合肥的機會就這么一次,我關麟言盡于此,合肥就擺在那兒,夢魘也擺在那兒,你們愛破不破,愛取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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