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暗道
吳侯,求求了,這次就栓條狗去吧
心中這么想,呂蒙自然不敢這么說,他連忙用魯肅的話回道“主公不妨先聽聽大都督的提議”
孫權抬眼,心里嘀咕著,這有什么可提議的。
他伸手示意讓呂蒙說。
呂蒙則侃侃道“大都督說,統兵與治國不同,治國又與謀略不同,蕭何未必能帷幄之中、決勝千里;韓信未必能不絕糧道;張良也未必能連百萬之眾,戰必勝,攻必取主公雖出身楚地,可成王霸之業,當學高祖,不該學楚霸王啊”
這
隨著呂蒙吟出大都督魯肅的這番話,孫權的眼眸剎那間凝起,他豈會聽不出這話的意思。
子敬這話,雖是說的足夠含蓄了,可他孫權亦是感覺到極為扎心哪
他的眉毛豎起,儼然帶著些許嗔怒。
而呂蒙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子敬就是這么說的”
“是”
隨著呂蒙的回應,孫權無奈的搖頭,“子敬是說我不擅統兵,不該掛帥,也不該出征啊”
“或許大都督是覺得殺雞焉用牛刀”呂蒙勸道
只是這話,怎么聽怎么假。
孫權又沉吟了片刻,他輕咬了下唇,將手中的流星劍收回劍鞘之中,他轉過身。
“孤知子敬是好意可這一次,孤還是決議要親自掛帥北伐”
“孤的父親人稱江東猛虎,孤的大兄人言江東小霸王可到孤若是孤不能親自掛帥打下這合肥,后人會如何評價孤孤的頭怕是千年、萬年也抬不起來何況合肥是孤的夢魘哪,孤要親自去撕碎這份夢魘。”
孫權的語氣堅決
可他越堅決,呂蒙的心情越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他心里不住的嘀咕著。
怎么栓條狗去合肥就這么難呢
或許是受到了關麟那番話的影響,或許孫權的統率在呂蒙的心目中就這份形象,呂蒙覺得他好累啊。
“子明無需多言,傳孤之詔,著令甘寧、凌統、蔣欽、周泰、董襲、潘璋、徐盛、朱桓各帶本部部曲,即刻出征令張昭籌措糧草”
呃這個
呂蒙頓時心頭又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他知道如今這架勢,估摸著,他是勸不住這位主公了,索性,他話鋒一轉。
“主公”
“子明若是勸孤,就莫要再多言。”孫權背過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不”呂蒙連忙道“末將是想說,可否主公點兵,甘寧、凌統兩位將軍只擇其一。”
“為何”孫權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呂蒙心里暗嘆。
主公啊主公,我都提醒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想不到,你怎么統兵啊
當即,呂蒙繼續說,“甘寧與凌統兩位將軍有殺父之仇,若”
“噢”孫權這才恍然大悟,“是孤疏忽了。”
他擺擺手,“那就只換甘寧去吧讓凌統留守建業城。”
“喏”
呂蒙拱手領命,當即轉身,就打算去通傳、調兵。
可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當即再度轉過身來,微微拱手。
“又怎么了還有誰有深仇大恨么”孫權凝視著呂蒙。
“不”呂蒙連忙道“末將想讓主公留意一人、調查一個家族”
“誰”
“吳郡四大家族之一陸家,陸遜”呂蒙的眼眸剎那間變得陰郁了起來,他壓低聲音,“末將與那關云旗交談時,他竟脫口吟出末將替主公筑呂城一事,此事知道者,唯獨末將、主公,還有那”
不等呂蒙把話說出口。
孫權那碧眼中剎那間就浮起一抹森然的精芒。
“你是說,陸伯言與那關家子有勾結”
“若只是與關家子有勾結倒也罷了。”呂蒙淡淡的說,“就怕吳郡陸家與關云長有勾結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