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莞被“懲罰”的很慘。
將近兩個小時,賀聞朝除了自己摘下的領帶和皮帶,衣衫都是齊整的。
他一襲黑色西裝,正式又疏離,宛若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可卻在欺負她。
期間,蔣莞低低哭泣的聲音一直都有破碎的鋼琴聲做伴奏,她自己弄出來的。
到最后,賀聞朝似是也覺得不耐,才終于扣上他那斯坦威的鋼琴蓋,然后又把她放在上面教訓。
黑色琴蓋成了水洗過的硯臺,濕的淋漓盡致。
賀聞朝修長的手指掐住蔣莞的下巴,冷聲問“長記性了么”
“嗯。”蔣莞眼睛上的領帶還沒被摘下,她還沒被準許可見天光,只能乖巧柔順的應著。
“你既然現在跟我在一起,就得聽我的,直到關系結束的那一天。”賀聞朝慢條斯理地解開她手腕上的皮帶,聲音很輕,卻不容反駁“什么時候叫停在于我,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么”
“嗯。”蔣莞疲憊不堪的應“記得。”
這是她當初為了補償他,自己親口答應的。
“記住自己說的話。”賀聞朝扯下覆在她眼睛上的領帶“長點記性。”
“下次再犯,就沒這么簡單了。”
這樣的懲罰還算簡單蔣莞真覺得他有點太變態了。
可這種話只能在心里吐槽,她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只是委屈的厲害,身子發顫,抽抽噎噎。
屋內光線昏暗的好處就在這兒了,蔣莞驟見明亮,也不覺得刺眼。
她勉強睜開哭的紅腫的眼睛,瞧著賀聞朝臉上的神色已經不像之前那么駭人,就小聲囁嚅著“那你就不能溫柔一點么”
“罰也罰過了還不能抱抱我啊”她說著,像小孩兒對大人求抱一樣的對他伸出手。
賀聞朝長眉微動,看向蔣莞哭的嫣粉的眼皮,還有那紅紅的鼻頭和淚痣,在白皙如玉的皮膚上都分外明顯。
女人像是長了教訓了,那雙向來狡黠的狐貍眼里滿是怯色。
她身上穿著的針織衫扯得亂七八糟,長裙更是被禍害的不成樣子,皺巴巴的,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液體
看著確實凄楚,惹人憐惜。
蔣莞一貫是懂該怎么拿捏他的,哪怕是在賀聞朝這么盛怒的時候,她也知道該怎么示弱,如何做,才能讓他心軟。
果然,男人沒說話,只是把人打橫抱了起來,走去洗手間。
他這棟房子又大又空曠,洗手間干濕分離,有很大的按摩浴缸但顯然不怎么用。
蔣莞表示想泡澡,賀聞朝就把人放在一邊鋪著厚厚浴巾的琉璃臺上,然后彎身仔仔細細先刷了一遍。
女人累的虛脫,可大腦卻很清明。
她看著賀聞朝修長的背影,唇角微微抬了抬。
裝的再怎么恨心冷情又怎么樣無非是給她熱臉洗內褲
還是冷臉洗內褲的區別。
賀聞朝。被抱進浴缸時,蔣莞通體被溫熱的水圍繞,舒適的無以復加。
想看玉寺人寫的搖鈴鐺第24章鈴鐺響嗎請記住本站域名
但渾身沒力氣,哭透了的嗓子也很啞“你幫我洗行不行我沒力氣”
賀聞朝皺眉,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還撩”
這人真的還覺得他不夠生氣是不是
“真的沒力氣。”蔣莞順勢捏著他的手腕覆上自己額頭,沾著水珠的長睫毛眨巴著,很是無辜“我生病了。”
“吹著冷風來找你,飯都沒吃。”
“你還這么折騰我,估計要病的更嚴重”
她一句一句的控訴,妄圖喚起男人心底的良知。
而賀聞朝也并非是真的那種冷心冷肺,尤其在她面前。
聽到生病兩個字,他蹙了蹙眉,似有內疚的情緒在眼底一閃而過,但嘴上還是硬“活該。”
他說“你就不該來。”
蔣莞笑“不來怎么哄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