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現在思維轉變了么
“我哪有向外推。”蔣莞呵呵笑了笑,有些疲倦的應對著“這不是都和你出來幾次了,有機會也得留給別人不是”
程淮景瞇了瞇眼,忽然意識到了是哪里不對勁兒
從前他和蔣莞的推拉是你來我往,心照不宣,他拋出橄欖枝她適當接招,就和每個公司都有的隱晦的辦公室戀情的開端差不多。
在程淮景的角度里,他們兩個都更看重工作,也不想下面的員工說閑話,所以才僅僅是克制的曖昧著,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已。
如今他年后又要向上升一級,蔣莞的職位也穩定著,所以沒必要再繼續藏著掖著了不是么
程淮景是這么想的,所以他也這么做了。
這段時間他借著答謝蔣莞的由頭二番四次約她出來都被她找借口推了,無奈之下只能帶著她出入各種飯局,酒局,說是工作,其實就是在找相處機會。
可現在這女人好似連虛與委蛇都懶得,身上的距離感比之前更強了。
難不成他們之間的
默契全是他一個人腦補的,實際上蔣莞從來就沒有那層意思
想到這里,程淮景黑眸一沉,忽然抓住了蔣莞纖細的手腕。
他是個男人,生理性上力氣就比女人大,更別說現在喝醉了酒,不自覺就握的更用力。
“程總”蔣莞嚇了一跳,連忙要縮回手。
“要是我說,”程淮景頓了下,意味深長道“我就想把這些機會都給你呢”
蔣莞有些無語,想說你一個高層經理就別裝什么霸道總裁了好不好
說話這么曖昧不清的,實際上不還是得讓她去陪著喝酒
蔣莞心里腹誹著,尷尬地笑了笑“行啊,那我陪著程總繼續去應酬就是了。”
身為社畜不得不低頭,她一邊用力把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抽回來,一邊把談話扭轉到公事上面“不過馬上就是公司年會了,這幾天應該沒什么酒局了吧”
元旦節是二天假期,公司里有許多基層員工都想趁著機會回家看看,所以中禾的年會一向是在平安夜舉辦的。
程淮景似是不悅,一直沉著臉沒說話,只顧低頭看著自己剛剛被她掙開的手心。
蔣莞也壓根不在乎他心情好壞,他不說話她正好松了口氣,根本懶得應付,蜷縮在車后座的邊緣里,和他盡可能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喝醉酒的男人尤為危險,誰知道他會不會做什么呢。
在這樣的煎熬中,偏偏申城的晚間路況還堵的要死。
蔣莞不自覺的摳著手指甲,又熬了半個小時,車子才終于開到她家小區外面。
她松了口氣,飛速說了聲謝謝程總然后就下了車。
但程淮景陰魂不散,竟也跟著走了下來。
伴隨著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他單手撐住,把蔣莞圈在自己和車門之間。
雖然保持者一段距離,但依舊曖昧難言。
“程總。”蔣莞皺眉,縮緊的肩膀就差透過肢體語言把嫌棄二字擺在臺面上了“你這是干什么”
“我喝多了,又坐了這么久的車,暈的難受。”程淮景手摁太陽穴,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然后說“不請我上去喝杯茶解解酒”
“太晚了。”蔣莞強忍著甩他一巴掌的沖動,淡淡道“我一個人住,不方便。”
其實喝杯茶就是一個心照不宣的借口,但女人明確拒絕了,就表示確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程淮景一面不悅,一面卻又敏銳的關注到一個人這個關鍵詞。
“這么多年一直單著有什么意思。”他自然是了解她的感情狀況的,輕笑一聲“過了這個年就二十七了,就沒想過談個戀愛”
“程總,你怎么還關心起我的私事來了”蔣莞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