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男人線條流暢精致的側臉,若有所思。
草魚處理過后片成魚片,又腌制烹煮,吃上飯都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兒了。
熱氣騰騰的砂鍋端上桌,蔣莞鼻尖聞到氣味,食指大動,湊過去幫忙撿碗筷。
賀聞朝的手藝很好,魚片滑嫩,湯汁酸澀鮮美,哪怕她并非是真的想吃這道菜,但也并不耽誤她吃的很香。
只是他自己卻沒怎么吃酸菜魚,另外炒了道干煸豆角,基本只吃那道菜。
蔣莞盛了一碗湯捧著喝,看著他,長睫毛輕輕眨了眨“你還是不愛吃魚”
賀聞朝嗯了聲。
“那你之前怎么和別人去吃了”她終于問出真正想問的話,笑容多少有些陰陽怪氣“我以為你現在喜歡了呢。”
和別人去吃酸菜魚
賀聞朝愣了下,長眉輕蹙“你胡說什么”
“嘖,還裝吶,我之前都聽見了。”蔣莞撇了撇嘴就陶藝館那次,你不是和你的小提琴ahei伙伴一起去吃了么○”
當時葉臨漪輕聲細語的詢問,他明明就答應了。
賀聞朝聽她把話說到這份上才想起來是哪次,眉頭皺得更深。
他沉默半晌,悶悶道“沒去。”
最終他還是沒和葉臨漪去吃那頓酸菜魚,所以自然不會記得這件事。
“騙人。”蔣莞不信“你都答應她了。”
“答應就不能拒絕了”賀聞朝聞言,輕輕嗤笑“那你答應我的事兒多了,怎么一件都沒辦到。”
蔣莞本來是想趁機套出來一點那個小提琴女神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的信息的,結果被反將一軍,瞬間尷尬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當然明白賀聞朝指的是什么
從前濃情蜜意時,她向來是不吝嗇于甜言蜜語和各種許諾,曾經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答應過他一堆關于未來的夙愿。
只是后來統統食言了。
所以現在,她也沒資格去質問賀聞朝說的是真是假。
蔣莞自知理虧,不再繼續問酸菜魚事件,乖乖吃飯。
晚上兩個人輪流洗澡,蔣莞先洗碗,揉著吹干的頭發出來去廚房倒水,黑眸掠過玄關,看到放在上面印著奢牌o的小袋子。
她中午特意去商場買的領帶,都忘了。
蔣莞眨了眨眼,走過去把袋子拎回臥室。
過了一會兒,賀聞朝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睡袍,修長的脖頸和鎖骨暴露在外,冷白的皮膚上泛著點紅,想來是被熱水熏的。
蔣莞出來看見,腦子里第一時間閃過的詞就是秀色可餐。
唔,他看起來真的好可口。
蔣莞盯著賀聞朝去桌邊倒水喝水,修長的喉結不斷滾動,就也跟著咽了咽口水。
她甚至有種夾腿的沖動
完蛋,真是太急色了。
可是她覺得賀聞朝也有點故意吊著她的意思,否則為什么這兩天住都住在這兒了,還不跟她做那種事兒呢
成年男女,還搞什么禁欲那套,多假啊。
蔣莞在心里說服著自己,然后走過去大膽的主動撩撥,抬腳親了口賀聞朝的喉結。
這里是他的敏感點,男人修長的身型瞬間一僵。
“剛剛就想親了。”蔣莞背靠著冰箱,扯著他睡衣的領口把人拉向自己,聲音嬌嗲“今天在超市里買的東西,你不想用嗎”
賀聞朝垂眸,黑眸里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你明天不是還得上班”
“是啊,但又不會太累”蔣莞頓了下,輕笑“你別太賣力就行了。”
只要不是動不動就弄大幾個小時,她還是能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