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用干毛巾幫她擦頭發,淡淡道“我沒興致和半死不活的人做愛。”
蔣莞忍不住笑,眼睛鼻子在白皙的臉頰上都紅紅的,整個人被熱水蒸騰過裹著浴袍,軟綿綿懶洋洋,像是一塊可口的奶油蛋糕。
賀聞朝喉結滾動,手指掐了一把她的臉“好好休息。”
“你陪我睡。”蔣莞提出要求。
“嗯。”
大半宿平穩的過去,在天空蒙蒙亮泛起魚肚白之時,蔣莞感覺周身的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熱她仿佛就要被烤著了。
可三月份的天氣,并沒有這么熱啊。
她不堪忍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這灼熱的溫度是從旁邊傳來的。
賀聞朝冷白的皮膚泛著一層紅,身上有薄薄的汗濕感這分明是發燒了呀
蔣莞一下子就驚醒了,瞌睡蟲全部跑光,連忙伸手探他的額頭
好家伙,滾熱。
“賀聞朝,你發燒了”她在他耳邊叫著“醒醒,我送你去醫院”
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洗那個澡的原因,他們在浴室里磨蹭許久,后來水都有些溫了都怪她。
蔣莞強烈的自責著,見賀聞朝皺眉側了個身不想起床,就下地去藥箱里拿出體溫計。
塞進男人的腋窩里等了會兒,她拿出來用手機照著一看,三十九度。
是處于高燒邊緣的一個溫度,不去醫院的話也不太保險。
“賀聞朝,起床好不好”蔣莞額頭貼著他的,柔聲勸“我陪你去醫院。”
可這般柔情蜜意就像是溫柔鄉,更讓人難以醒來。
賀聞朝昨天很累,現在又困又生病,眼睛像是被膠水糊住睜不開,他能側身,能隱約發出囈語,但想要起身去醫院,真的很難。
蔣莞想了想,還是先沖了包退燒藥讓他喝下,然后去洗手間放了盆涼水,拿著毛巾幫他物理降溫。
如果能這樣把溫度降下來,不去醫院倒也行。
蔣莞想著,白皙的手指不斷擰毛巾敷在他額頭,默默無聲的陪伴著。
從魚肚白到天光大亮,接近三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她終于感覺到賀聞朝身上的溫度有所下降。
而他也迷迷糊糊的轉醒,黑曜石一樣的眸子像是覆著一層霧氣。
“醒了”蔣莞驚喜的湊近他“感覺怎么樣”
“我”賀聞朝開口,嗓子因為燒的厲害而啞得不像話。
他緩了會兒,黑眸沉沉盯著她“你一直在照顧我”
“唔,你去不了醫院,這不是應該的么。”蔣莞渾不在意,用手背探著他的額頭和自己做比較“好像沒那么燒了,用不用去醫院”
她覺得也不是那么用,但是不去的話,總歸有點不放心。
最后,還是賀聞朝說的“不用去醫院。”
他笑了笑“我感覺好多了。”
因為生病的緣故,他周
身那層始終縈繞的凌厲都被淡化些許,整個人很蒼白的躺在那兒,可憐巴巴的。
蔣莞看的心疼,小手擼貓似的揉了揉他的頭發。
男人整個人都很硬,但頭發卻是軟軟的,和緞子一樣光滑。
“我買了粥。”她下床從客廳拿過來,又搬來小桌子“你吃一點。”
賀聞朝沒有拒絕,靠著床頭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