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怒聲道:“你是想跟我耍嘴皮子嗎?”
我臉色猛然一沉:“我給你們刑殿三分面子,才跟你說了這么多話,換一個人,我只會動手。”
“你……”那人剛要說話,我眼角的余光已經掃向床上的枕頭,那下面正好露著一截包著皮革的黑色邊角,乍看上去就像是沒蓋好的槍柄。
我對面那人頓時一驚:“你想干什么?”
“這個得問你啊!”我隨手拿起一根煙道,“想問話,這里就行;想帶我走,你們最好拿出點東西。”
那人胸口連續起伏了幾次才說道:“好,那就在這里問話。”
“早這樣不就完了嗎?”我伸手摸向枕頭下面,我對面那人立刻把手按向了腰間:“你要干什么?”
“抽煙。”我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只包著黑色皮革的火機,點著香煙深吸了一口才吐著煙圈道:“朋友,也來一根兒?”
那人被氣得臉色鐵青:“我不吸煙。”
我馬上又追問了一句:“朋友怎么稱呼?”
“李文忠。”對方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才冷聲道,“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你說,你說……”我笑嘻嘻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李文忠后面倒是沒怎么為難我,純粹是為了調查趙強的死因而已,而且,調查的過程也沒避開葉尋和安然。
李文忠大概問了半個小時之后,才說道:“把你們當時的錄像拿出來,我需要對照一下。”
我向安然點了點頭,后者直接把文件傳給了李文忠,對方也沒再說其他什么。誰都知道,電子文件這種東西,分分鐘都能復制幾份出來,在這上面糾纏沒有任何意思。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了我的意料。李文忠拿走錄像就再沒露面,只是安排人手把我們給留在了旅店里。李文忠包下了整個旅店,好吃好住地供著我們,就是不肯露面。
我在旅店里住了三天,幾次在走廊上碰到了黑蝴蝶,對方每次見到我都是欲言又止,把安然他們弄得莫名其妙。最后安然實在忍不住了:“歡哥,你說李文忠究竟是要搞什么名堂?他這算是什么啊,是對我們軟禁啊?”
我淡淡笑道:“要是我沒弄錯,他們應該是找馬岱墓去了。”
“啥?”安然頓時急了,“馬岱墓的秘密可是我們推算出來的,他們憑什么啊?不行,我得找人評理去。”
我笑道:“刑殿不是一樣可以進入神話禁區嗎,他們憑什么不能去?況且,我們只是推測。我們能推測出來的東西,別人也能推測出來,刑殿有一千種理由把你擋回來。”